这一问不要紧,直接让萱草笑出声。
紧接着又觉得自己失礼,萱草立即道歉,慎重地道:“将军,夫人说了,你才刚回来尚未洗漱,想与她亲近自然得洗干净。”
“等你洗好后,自然可去卧房找夫人。”
说完,萱草红着脸瞟了眼方稷玄,觉得他这是猴急了。
不过也是,夫妇二人刚成亲就分开这么久,自然是小别胜新婚!
今晚可得多准备些热水,保准能用得上!
方稷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萱草意有所指,脸色越发凝重,他别过脸去,直接进了浴房。
红英上前,戳了戳萱草:“你怎么敢和将军说这些?也不怕他怪罪!”
“哎呦,你没看到将军脸红成什么样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怕什么?赶紧去烧点热水和补汤,晚上要用的。”
说完,萱草一溜烟跑了。
红英似乎想到什么,朝屋子里看了看,脸色也红了起来。
两刻钟后,方稷玄披着黑发进了卧房。
余青宁在烛火下看账本,听见开门的动静也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犹如红烛烈焰。
他的黑发还在滴水,明显刚洗过头发,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皂香味,干干净净的极为好闻。
“夫君。”余青宁规矩地起身,行了礼。
方稷玄用干布擦着头发,找了个椅子坐下:“是你让萱草等着领我去沐浴?”
余青宁没想到他会兴师问罪,回答得恭敬:“妾身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你刚回,一路风尘仆仆自然要先洗漱一番。”
方稷玄轻笑了声。
说来说去,是他这个小妻子爱干净,嫌弃他脏了。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会清洗。
在军营可以随便些,但面对小妻子自然要谨慎点。
“那你过来闻闻,看我身上还有没有汗臭味。”方稷玄摊开手,目光很淡,没有多余的温情。
显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余青宁走过去,认真地闻了闻,一字一句地道:“没有,夫君身上很干净,皂香味也很好闻,可见夫君洗漱时用了心。”
她也刚洗漱不久,身上有着幽香。
靠近时,方稷玄只觉得那股子幽香像是长了脚,飞快地钻进他心神之中。
方稷玄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上升不少,脱口而出地道:“夫人也很好闻。”
余青宁微愣,抬起眼漫不经心地看他。
下一刻,方稷玄搂过她的细腰,亲在她的唇上,缠绵悱恻的味道瞬间袭来。
余青宁被吻得手脚发软,眼尾媚态横生。
手中毛笔掉落在地,发出微不足道的声响。
见此情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再也忍耐不住,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纱帐摇曳,红烛泣泣。
半夜时分,方稷玄抱着余青宁去洗漱。
热水早就被两个丫鬟准备好,红英和萱草看着倒映在门窗上的影子,以及那些娇嗔声,脸红似血!
这将军和夫人,也太厉害了吧!
都要了好几次热水了!
清早,余青宁睡醒过后发现方稷玄也躺在自己身边,她稍微一动,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车轧过一样,疼得快散架了!
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彰显昨晚有多疯狂。
方稷玄睁开眼,定定地睨着她:“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余青宁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过了早膳时候,不算早了。
“夫君不练剑?”
刚说出口,余青宁就有些惊讶,这声音太沙哑了,有些不像她自己的。
蓦地,她脸颊泛红,低下头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处。
方稷玄搂着她的腰肢,眉眼底下闪过一丝笑意:“今天休息一日,用不着天天练。”
最重要的是她四肢缠在他的身上,格外的紧,他稍微一动她就会醒来,他想让她多睡会儿,也就陪着一起了。
余青宁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又恢复那副正经淡雅样。
方稷玄在旁边看着,许久才开口道:“我从母亲那儿听说你悄无声息地做了很多事,就没什么要与我解释的?”
余青宁动作一顿。
看来薛氏把事情都和方稷玄说了。
“夫君既然知道了,妾身觉得没必要再说一遍,反倒是夫君,可有什么想说的要与妾身说?”
方稷玄静默一瞬,屏退伺候的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方稷玄缓缓道:“你可知我要做的事大逆不道?”
余青宁抬眸,喃喃道:“夫君也是被逼无奈,况且妾身是夫君的人,自然和夫君一样的志向,只要夫君不负妾身,夫君想如何妾身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