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怎么可能是这个原因。
姜青宁抬起眉梢道:“拓跋玄烨死活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关系,皇上说笑了。”
说到这,姜青宁又道:“这些日子,还没来得及恭贺你登上宝座,如今说一句,不晚吧?”
“自然不晚。”
“那姜青宁就在此,祝贺皇上岁岁如今日,国泰民安,山河永固、海晏河清!”
新皇眉眼挑起,还关心百姓呢。
看来让她当官也不是不可能。
“朕也想要国泰民安,但朕手底下缺少能臣,姜青宁,求你来帮朕吧。”
一个求字,让新皇求贤若渴的心情达到顶峰。
连姜青宁都有些意外,拓跋玄鄞居然这么能放下身段?
那日后这皇朝定然会比现在好。
“皇上如此,我若再推辞,恐怕就不识抬举了。”
“那就请姜大人,明日进宫面圣。”
新皇离开了,很快就差人送上官服和印鉴,生怕姜青宁后悔,梁珩从外面走回来,眼神很沉。
见状,脸色更加的沉,薄冷的唇都快绷成一条直线。
“相公?”
梁珩抬起眉梢,眉眼冷了下来:“答应了?”
“嗯。”姜青宁害怕梁珩不高兴,意有所指,“这件事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若不是想看新皇诚意,我怕是早就已经进入朝堂。”
梁珩低下头去摆弄柴火,一言不发。
从他背影和动作都能看得出来,他有点不情愿,见状,姜青宁只能好声好气地贴了过去。
“生气了?”
就算有芥蒂,但梁珩是自己相公,无论如何也得哄哄,不然两人的夫妻情分岂不是要断了。
“没。”梁珩动作顿了顿,转身沉沉地看向她。
眼神既复杂又带着关心,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地开口:“进了朝堂,日后就身不由己了,不会像如今这般自由自在,你当真要去?”
进去后,便会日日夜夜和六皇子待在一起。
之前他就看出来六皇子对她有些不一样,他是男人,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来,要将姜青宁送过去,即便是当官,他也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姜青宁会移情别恋,而是怕六皇子会突然反悔,将她据为己有。
男人比女人还要善变。
极有可能会如此!
到时候身为臣子,在天子身旁,姜青宁又该怎么反抗?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清楚这点,相公,若这样就怕了,退缩了,那就不是我了,就算为了孩子们的未来,我也要拼尽全力去争上一争。”
有些孩子一出生就在京城权利顶峰,有些则是地里刨食、是不能识文断字的乞丐、奴婢!
她想自己的孩子过得更好。
所以这条路必须走。
梁珩突然苦笑了声,觉得自己不如姜青宁的认知,以前就觉得不如她,她还只是个农女,而他还是京城公子。
两人差别居然就这么大。
“好,日后我不会再说这个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相公不再为官了?”姜青宁问。
梁珩愣了一下:“我是武将,若为官不会在京城待着,要去边疆战场,我舍不得你们。”
男儿志在四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志向而放弃妻儿。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自然不会再反悔。
“更何况,你就要入朝为官,这个家有你足够了,我就给你在家里带孩子,不也挺好?”
姜青宁未曾想到梁珩会做到这种让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这么想?不觉得委屈不像个男人?”
梁珩眯起眼,放下手里的柴火:“你会这么觉得吗?”
“不会。”姜青宁脱口而出。
梁珩将柴火堆积在一起,方便用的时候拿:“那不就好了,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倘若你有一天累了倦怠了,觉得我不中用,可不要嫌弃我。”
姜青宁抱住他的腰肢:“不会,绝对不会。”
梁珩满意地握住她的手:“那再好不过。”
她发现了,自从拓跋玄烨倒台,梁珩就不再有变化,这就代表他们已经成功撕破那些设定好的命运。
以后,他们就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当晚,姜青宁决定亲自下厨犒劳下家人,和梁珩一起去集市上买菜,还教了他怎么挑选。
两人回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听见旁边有人骂骂咧咧。
“臭死了,你个臭乞丐赶紧离我店子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
那个掌柜的说话间还朝乞丐身上啐了口吐沫:“真是倒霉,臭气熏天,还是个残废!这让我怎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