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宁早猜到贤妃会来,说辞都准备好了。
如今,贤妃站在宫门口,看着元青宁的背影,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元青宁身份比贤妃高贵得多。
用不着起身行礼。
见贤妃站在外面,她懒懒地道:“贤妃娘娘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是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贤妃怀疑的眼神在元青宁脸上停留。
那天晚上元青宁还在和她哭呢,怎么转眼又变得这么冷淡。
难不成,品儿失踪的事真的和她有关?
“长公主,你我无冤无仇,何必敌对呢?”
元青宁皱眉,无辜地道:“贤妃何意,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贤妃不知道这件事和元青宁有没有关系,所以也不敢乱说话。
“程大人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本宫听说你去见过他后,程大人就畏罪自杀了,莫不是你与他说了什么?”
听见这话,元青宁抬起手轻晃。
几个丫鬟恭恭敬敬地退到外边。
贤妃知道她要说话,走进来。
“贤妃想知道程大人说了什么?”元青宁笑而不语。
贤妃只觉得诡异,真是越发看不懂元青宁。
“程大人说……和娘娘您,有苟且之事呢。”元青宁叹了口气,“这便是证据。”
砰!
一根簪子被元青宁扔在桌上,上面雕琢的蝴蝶用的上等翡翠,栩栩如生,还有流苏,极为美轮美奂。
看见这簪子,贤妃瞳眸骤缩,猛地看向元青宁。
“长公主还是别乱说话,这会让本宫死无葬身之地!”
元青宁拿起那根簪子,打量着道:“本宫有没有乱说,娘娘心里头明白。”
贤妃心乱如麻。
这簪子,是她和程子源定情信物。
程子源为了表达对她的忠心,向来贴身带着,没想到会落在元青宁手中!
“长公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
元青宁堵住贤妃的话:“要不是念在这往日情分,这簪子此时就不在这了,而是在父皇的桌前,贤妃,且行且珍惜,你还是好自为之。”
“反正程子源已死,本宫又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妃,本宫也不想过度追究,请回吧,本宫想休息了。”
说完,元青宁闭上眼。
贤妃站在原地没动,想讨要簪子。
元青宁却像是不知情,冷冷地道:“还不走!难不成贤妃娘娘真想让本宫去和父皇禀告?”
贤妃吓得瑟缩,灰头土脸地离开。
梁宁还在甘泉宫。
听了来龙去脉,梁宁蹙眉道:“看来长公主和品儿失踪一事无关,她只知道程子源……”
贤妃心慌意乱,坐在椅子上发呆,根本听不见梁宁说的话。
看她如此,梁宁不得不上前推搡,又重新说了一遍。
“就算她不知道你我之事,那她也是个祸害,不除之后快,本宫心里难安。”
程子源就是个定时炸弹。
万一元青宁后悔,突然找上皇帝说了此事,那她还能高枕无忧吗?
别说送元润登上皇位,连还能不能活着都两说!
“我看未必,元青宁对你说念了旧情,只要她不查出你我之事暂时不会动你,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品儿,将那边的人掐死。”
贤妃揉了揉额头。
太阳穴胀痛,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事就交给你去做,本宫帮不上。”
回到府邸,梁宁便听见属下传信,在别院见过程母,之后粱品就消失不见。
此事定然和程母有关。
梁宁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当机立断去找了程母住处。
哪知道,他不仅看见程氏母女,还见到三皇子,梁宁不想引来麻烦,就将马车躲在角落没上前。
等三皇子走后不久他才想进去,哪知道刚准备下马车,又看见大皇子元启出现在门口。
梁宁眉眼微沉:“大皇子和程家怎么会扯上关系?”
“大人,我们要不要过去?”
“去什么去,给我藏起尾巴,被人看见我要了你的狗命!”梁宁一顿骂,更加心烦意乱!
事情好像越来越麻烦,怎么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就知道没杀掉大皇子是个麻烦!
不知道元启和程氏母女说了什么,程母送元启出来时,眉开眼笑,恨不得跪在地上感激。
“民妇恭送大皇子。”
元启上了马车,笑眯眯地道:“程夫人留步,本殿方才交代的事你上点心。”
程母道:“殿下放心,民妇定然不会忘记。”
等人走后,院子变得空落落的,程母左右一看,将门紧紧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