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国公爷愣住了。
“你疯了!”
谢行止不说话,转身就走。
国公爷不敢走,到最后还是旁系的人过来,才挽救了谢景逸的狗命。
只是谢鸣楼丢了一双眼睛,事情终归是闹大了。
他的小娘还在不停地哭。
“哭什么哭,本来就是谢鸣楼的错,现在世子没有追究我们旁系的责任你就偷着乐吧,还有脸哭!”
王小娘擦了把眼泪:“三夫人,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会心疼,他是我亲儿子啊!”
林氏呵斥道:“自己没管好儿子还有脸在这说,这种只会给家族惹事的废物你养着有什么用?”
王小娘支支吾吾,嘴皮子没有林氏利索。
再加上只是个妾室,本来就不得宠,哭得更厉害的,吵得整个院子里的人脑袋嗡嗡作响。
“二爷,你自己说怎么处置吧!”
谢二爷道:“世子已经剜了他的眼睛,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世子没追究了吗?”谢三爷问。
林氏阴阳怪气地道:“怎么会没追究,连谢景逸都被打了一顿,现在生死不知,何况只是个隔了房的堂弟。”
听见这话,众人纷纷朝谢二爷看过去。
“二爷。”
谢二爷咬了咬牙道:“行了,赶紧将这个孽障逐出门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二爷英明。”
谢二爷摆手:“只要世子能平息怒火,这点牺牲算不得什么。”
……
国公夫人得知谢景逸再次受伤,又哭晕了过去。
不过祭祀祖祠之事还要照常进行。
第二日,众人攀爬到山顶祭祀祖祠,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昨日曲折。
萧青宁往人群看了眼,没瞧见谢景逸和谢鸣楼。
“娘子,待会你跟着我,我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好。”
总共一个时辰,走完流程,萧青宁累得够呛。
“接下来的六日,我们都会在这祖祠度过,六日后就下山回京城。”
萧青宁应了声。
“相公,你……”
谢行止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闻言,萧青宁心安了。
他做事向来不用别人操心。
“世子,你的房间在这边,少夫人的房间是在你隔壁,只有一墙之隔。”影卫道。
谢行止道:“周围清理干净了?”
“是。”
“放进来,再宰杀。”
“属下遵旨!”
“……”
国公夫人的房间是在外围,谢景逸还处于昏迷之中,她就一直守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搓着手,生怕他降温死去。
“夫人,你也休息会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不会让景逸死。”国公夫人目光凶狠,“嬷嬷,今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
国公夫人又道:“当初,别怪我心狠,是你养不熟!”
嬷嬷欲言又止。
国公夫人似有所觉地问道:“嬷嬷,那封信和玉佩你究竟送出去没,为什么还没有回信,他为何还不说见我?”
嬷嬷眼神心虚,急忙道:“送出去了,当日是老奴孙儿缠着买糖葫芦才耽搁了时间。”
国公夫人应了声:“送出去了就好,他肯定会见我。”
嬷嬷咽了口吐沫。
她不敢说实话,若让国公夫人知道她背叛了她,肯定不得好死,还会连累她的家人。
“夫人,其实我们没必要让萧青宁死,只要对她好点,指不定……”
国公夫人猛地扭头:“嬷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看景逸,都被她害成这般模样了,那女人绝对留不得,她就是个祸害!”
嬷嬷忙道:“是老奴说错话了。”
“罢了,你退下吧,去再端盆热水来,还有参汤。”
嬷嬷欠身。
到了门口,国公夫人又交代道:“今夜行动照常进行,决不能走漏风声,明白?”
“是。”嬷嬷脸色僵了僵,匆匆走出门。
只是她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见一抹翠绿色人影从门前划过。
“谁!”
那抹人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国公夫人警觉地道:“是谁在外面?”
“兴许是老奴看错了,没人。”嬷嬷回了句,不过手心却攥得死紧。
“别草木皆兵!”
嬷嬷连连称是。
这边,那么翠绿色的人影此时正在萧青宁屋外徘徊。
“少夫人,林氏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