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将焉暮收回了识海,她看着廊边池中的月亮倒影,竹叶落入,带起浅淡涟漪,又好似是不甘心在紧紧的追随阮欣的脚步。
周围太过安静,以至于阮欣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再看到那道身影时,阮欣停住了脚步。
此刻坐在伏案前的男人并未察觉到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他盘坐于蒲垫之上,青丝温顺的垂落与胸前,月光从亭子一侧倾斜而下,落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偏生又不愿再给予更多,让他一半的身子隐在黑暗里,他身形高大,玉冠华袍,哪怕只是静静坐着也带着纯天然的威压。
半明半昧间,他鸦睫微垂,墨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他还是这般,清冷、矜贵,看遍世间却无一物能纳入他眼底。
当初就是这张脸,这个瞧不上任何人的气势,将她迷得死去活来的。
他坐在她以往常坐的地方,伏案上正放着传音录,他静静的望着,似乎是在等人的消息。
看着那张熟悉的伏案,阮欣眉梢微挑。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上一次见还是在收服幽兰画卷时,在画卷中看了一眼。
那个时候她正在写情书。
某些情话在脑子里面飞速流转。
啊啊啊啊!
人在某些时刻总会突然想起往日里干过的一些尴尬事,阮欣直接一头撞在了身旁的柱子上,面色扭曲。
不许想!不许想!
化神期的灵体直接将柱子撞裂,灰尘簌簌而下,等阮欣将回忆强行压下,再抬头时便对上了御礼呆滞的目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