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喝着碗里的圆子汤,含糊道。
“当然没,昨晚不过让你睡个好觉罢了。”
“那不知大师什么时候开始呢?我见冯道士已经开始驱鬼仪式了。”
邱尘突然抬头,看着院子里从起床开始就不停的在跳着什么的冯道士,擦了擦嘴上的油,眼神迷茫。
“啊?”
“我还以为他在表演老驴拉磨,我还寻思着怪有意思嘞,行为艺术。”
鲁相国:……
刚进门的冯道士:……
眼见场面有些尴尬,阮欣连忙打圆场。
“你懂什么?古有凶神镇宅,今有冯道士扮演神经病吓退鬼怪!都是以身入局,应该受我们的尊敬!”
“好厉害啊。”
包含敬意的一声感叹响起。
阮欣和邱尘对视一眼。
是谁?嘲讽的如此自然。
循声望去,只见云柔面色尊敬,眼中满是认真,她抬手竟还鼓起了掌。
“冯道士辛苦了。”
阮欣和邱尘的刻薄固然可恨,可云柔眼中的认真才是一把杀人的刀。
她情真意切的将他当成了神经病,还为此赞叹不已。
冯道士的拳头硬了。
他正想骂率先说他神经病的阮欣,就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呼吸一窒,冯道士只能甩袖而去。
又过了几天。
鲁相国有些坐不住了。
石枕太硬,他脖子疼。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但那姑娘不是在房里睡觉!就是躺院子里睡觉!
身旁还守着个煞神,他莫名不敢去打扰。
鲁员外有些憋屈,明明他才是雇主,怎么就混成这样?
鲁相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阮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鲁相国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当然知道。
无法拉低鲁相国的火气,那鬼物确实也该着急了。
她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了鲁相国眉目间深沉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