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虽然很不赞同池云熠的话,可看着状似疯魔的严淮湛时,又颇觉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算是应允。
如此,有越行和池云熠等人的帮忙,严淮湛便伪造了一个皇城严家独子的身份,前去参加竞选。
那瞿皇为了给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选驸马,可谓是严格至极。
等到沈归薏去参加驸马竞选宴会时,那竞选的人数已被筛选的只剩下二三百人了。
这二三百人皆是有才,有貌,有德之人,可以说这驸马选举几乎如同科举一般艰难。
更有那聪明的,早早地盯上落选的人选,要为家中女儿求亲,沈归薏也曾为着这个问过瞿浩澜,哪知瞿浩澜竟忍笑道:
“那些人只说这些落选之人都是经过宫中筛查的,比之他们自己挑选的还要好些,因此竟为此争抢起来,更有两家为着一个落选的男人当街大打出手,也叫人看了许多笑话。”
“竟有这样的奇事?”
饶是沈归薏再排斥这选驸马的事情,这会儿听着瞿浩澜的话,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
那瞿浩澜见沈归薏面带好奇之色,当即便道:“可不是,这样的奇事还多着呢,皇姐便是对这个没兴趣,也可以去看看热闹不是?”
“这……”
不知为何,沈归薏的心中总有那么几分心慌意乱,她搅着手中的手帕,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头道:
“到底是父皇的心意,总不好就这么忽视了,我去就是了。”
“走吧皇姐,马车已经在宫外等着了。”
瞿浩澜像是早已经料到沈归薏的决定一般,立时打蛇随棍上,邀请沈归薏坐上马车。
那沈归薏嗔了他一眼,果然不再排斥。
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去往西街办驸马竞选的地方,听着外面的喧哗声,不免有些心驰神往。
沈归薏更是摇头叹息:“这地方平日里不见这么热闹,今儿倒是格外的喧嚣起来了。”
“都是托了皇姐的福,若非皇姐选驸马,西街怎么会这么热闹?西街不热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小商贩在这里摆摊了。”
听着瞿浩澜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沈归薏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浩澜,从前我竟不知你如此的会胡说八道。”
“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
瞿浩澜故意叫屈,逗着沈归薏笑起来,二人说话之间,便到了西街。
沈归薏被含香扶着下马车的时候,西街已是人声鼎沸,她好奇的张望着。
但见四周皆有小商贩的叫卖声,又有最为高耸的酒楼门前聚集了许多的人,那门前更有一块大大的红绸布遮挡着,四周围着许多容貌出众的男子,彼此之间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沈归薏甚少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一时竟有些看住了。
她没看一会儿,瞿浩澜便凑过来,笑道:“若非怕皇姐受不住,我早与父皇说了,让他们都过来给皇姐当面首。”
“你又胡说八道。”
沈归薏斜他一眼,正要将目光挪开,忽然眼神一凝,停在了一个穿墨黑色衣袍,头束玉冠的男子身上,再没转移视线。
那沈归薏面上带着三分惊讶,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严淮湛,且严淮湛这一身行头,又不住的往那酒楼那边儿凑,显而易见,他分明是同样报了这“驸马竞选”的比赛!
沈归薏的心中充斥着惊讶和愤怒,她惊讶于严淮湛这样的人,竟愿意参加这样的宴会,叫人不敢相信。
又愤怒于他不爱惜自己,他明知道玫鸢国和景国之间的矛盾,自己又是景国的一国之君,竟还如此大胆,敢这样张狂的出现在这里。
沈归薏的心中一时有许多话想要说出来,可她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了防止瞿浩澜发现自己的目光,沈归薏只得将目光挪开。
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金吾辰安和索图竟都凑到了沈归薏的跟前。
索图一向不善言侧,此时站在沈归薏的面前,也只是红着耳朵,挠着头,一副憨实的模样。
金吾辰安见他如同一个哑巴似的,立时眼珠子一转,将人挤到一边儿,自己凑到沈归薏的跟前,道:
“殿下,我今日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我一定会抱得美人归!”
“殿下,我,我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思的。”
索图见金吾辰安拔得头筹,立时不肯示弱,同样挤过来,结结巴巴的说着。
二人你挤我,我挤你,倒是比那些容貌出众的男子更加引人注目一些。
放在平时,说不得沈归薏就附和着说笑两句了,然而如今,她才见到严淮湛,心中担忧无比,如何有心情与他二人说话?
沈归薏只敷衍了两句,便推脱着自己累了,要先去酒楼里歇着。
金吾辰安和索图并非那等没有眼色的人,且二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