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帘子被沈归薏从里面掀起来,她探头往外看去,马车在一片树林中穿行,周围没有别的人,根本看不出走到了哪里。
她的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手落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方。
从昏迷中醒来沈归薏也不知道这辆马车已经从皇城出发走了多远,按照天色来看,路程应当也有些距离了。
郑悯这个人他虽然是跟瞿浩澜有些关系,可关于她的身世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不相信,而且为什么瞿浩澜不主动来找她说明,却是让郑悯带她回玫鸢国。
正这么想着,沈归薏转过头去正好撞上了郑悯的眼神,只见他淡然的看着自己。
一瞬间,她有些慌张的移开了眼神,强行镇定的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只是感觉你有些奇怪罢了,一直看着窗外,还时不时看着我,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是。”
沈归淡定的回应着:“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我们走到哪里了,好奇而已,而且你也不用一直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确实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郑悯算了算时间,靠在马车上悠然的说道:“走到哪里你不用管,现在离玫鸢国还有段时间,可是按照我的观察你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他没有说明具体的距离和时间,还点出了沈归薏心中的想法。
沈归薏变得越发急切起来,为了不引起郑悯的怀疑,只好转移着话题。
“你将我从地牢里面带出来,怎么能保证皇上没有发现的,地牢里面有没有人可是很明显的。”
这个问题她确实是有疑问,看到郑悯这么淡然自若,应当是有着些办法的。
郑悯开口回答说道:“我找了一具尸体替代你,没人能轻易发现,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
他做事从来没有不妥当的,也不知道沈归薏为何这般担忧。
沈归薏点了点头,这个方式她也想到了,用一具烧焦的尸体来代替根本发现不了尸体的身份是谁。
但是严淮湛对她也是蛮熟悉的,说不准现在就已经发现那具尸体不是她了。
她看了一眼郑悯,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面暗自想着。
马车继续行驶着,感觉又走了不远,她咬着下嘴唇观察着,只好编上一个理由下了马车再说。
沈归薏抬眼再次看了过去,脸色对着郑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能让马车停一下吗?”
“怎么了?”郑悯看着她问着。
她撇了撇嘴,带着些羞涩开口说着:“那个我想要下马车去如厕,能快些让马车停下吗。”
郑悯眼神打量了一下,看穿了沈归薏的小心思,直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是吗?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想要找借口下马车找机会离开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可即使他这样说,沈归薏还是改变不了心底的想法。
“我是真的想要如厕,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啊。”她神情十分认真的再次强调着。
郑悯沉默了一下,继而向外扬声着:“停车。”
马夫听见声响双手拉住缰绳,奔跑的马立刻停了下来。
“去吧。”郑悯扬起下巴示意着。
沈归薏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却被郑悯叫住了。
“等等。”郑悯掀起车帘往外说着什么,再次坐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站了一个人。
“她叫秋花,陪着你去,要是发生什么也好有人发现。”他好意的说着。
沈归薏透过马车窗户看着秋花,心中很是抵触,还是淡然的下了马车。
秋花伸手想要扶着沈归薏,她直接摇了摇头从马车上面踩着小板凳走了下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下来就行。”
她往树林深处走去,边走边思考着应该怎么甩开秋花。
走到一处看不见马车的地方,沈归薏停下了脚步,对着秋花说道:“你帮我看着那边吧,不然我怪不好意思的。”
秋花点头说着:“好的,小姐。”
她站在原地转过了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沈归薏向着前面走了一点距离,在身上假装摸索着,忽然大喊了一声,“啊!秋花”
一旁不远的秋花立刻转过身去往沈归薏的方向快速走过去,“怎么了,小姐。”
还没等她靠近,沈归薏就拿着一块木头从大树后面冲了出来,向着秋花的后脖颈打了过去。
秋花瞬间就倒在了地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沈归薏扔掉手上拿着的木头,双手在身上拍了拍,对着秋花一脸的抱歉。
“对不起,秋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她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