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十分擅长用毒,本王很是放心。”
“严淮湛藏得极深,谁又知道他是否认识比阮雀还会用毒的人呢?”
曲燕秋做事惯来稳重,这些问题她不得不提防着。
“那你可有什么计划?”
严文庭挑眉,望向曲燕秋时满眼笑意。
曲燕秋轻蔑一笑,冷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归薏孤立无援,只能依靠我和你。”
如此,除了他们两个,便无人能解沈归薏身上的毒。
而沈归薏则只能为他们所用。
“她很是宝贝她身边那个丫鬟,今日那丫鬟的旧情人成亲,恰好新娘是许乔东的女儿。许颖脾性乖张跋扈,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今日她这丫鬟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已经将沈归薏派去暗中保护那丫鬟的侍卫全部解决了,算是帮一把许颖。到时候,沈归薏看到那丫鬟受了欺负,定会与许家决裂。指不定还会怪罪到严淮湛身上。”
“毕竟,那些侍卫可是从严淮湛手中借的。”
曲燕秋愈说,嘴角扬得愈加厉害。
严文庭也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让她与许家彻底决裂、和严淮湛产生隔阂,当真是一举两得。”他不禁夸赞起曲燕秋来。“燕秋,本王若没有你,也成不了日后的千秋大业。”
“你啊,只消登上了那位置,莫要把我忘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曲燕秋替严文庭整理衣领。
温热而湿润的呼吸拍打在他脖颈,莫名令人心痒痒。
严文庭一把搂过曲燕秋的腰肢。
“嗯……”
曲燕秋闷哼一声,倒进了严文庭的怀中。
“你这说的什么话。无论本王能否登得上皇位,你都是本王身旁唯一的女人。日后大不了本王立你为皇太后,我们人前相敬如宾,人后……”
严文庭眸中戏谑愈浓,不用说也知他所言何意。
下一刻,不等曲燕秋回应,他低头吻了上去。
“许久不见,本王真是想死你了。”
美人在怀,严文庭声音越发低沉。
另一边,如意与沈归薏分开后,便径直前往顾府。
愈临近目的地,她愈觉得熟悉。
宋家和顾家关系交好,顾渊的父亲更是将家宅购置在了宋府周围。
年幼时,她和顾渊常常在这条路上走动。
有时一起并肩散步,畅谈人生理想。有时嬉笑打闹,你追我赶,整条巷子飘荡着他们的笑声。
谁知这次前来,宋家已经没了,而顾渊也已经背弃曾经的誓言,选择迎娶他人为妻。
如意喉间泛起丝丝苦涩。
她关上帷幔,回到座椅上,不断给自己打气。
也不知顾伯伯和姨娘身子可好。
从前他们最疼爱她了。
想着,不知不觉间马车抵达顾府门口。
外面新修过,比之从前奢华许多。
如意看着那用烫金写着“顾府”二字的牌匾,竟有些恍惚。
“如意?”
站在门口迎客的如意很快发现了如意的身影。
他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随即将如意拽到了一边。
“你怎么来了?”
如意蹙眉。
他未必是将她当作了闹事之人?
顾渊明明最是了解她的。
如意有些难过。
正要开口解释,忽而眼角余光扫见了匆匆朝这边走来的顾母。
温柔端庄,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如意脸上扬起笑容,准备向顾母打招呼。
“怎么是你?”看见如意,顾母神色一垮。
如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戛然而止。
“今儿个是渊儿大喜的日子,你来做什么?”顾母嫌弃打量如意。“我可同你说,今日到场的都是京都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莫要胡闹。否则别说我们,就是许家也不会饶过你。”
如意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顾母从小看着她长大,待她如亲生一般,最是热衷于撮合她和顾渊。
怎么一下子变了一副模样。
“我没有……”如意喃喃开口。
“行了行了,你快赶紧走。”顾母生怕如意捣乱,挥了挥手,便推搡着她离开。
如意被推着朝一侧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她看向顾渊,顾渊亦是将头偏向一边,默许了顾母的做法。
原来他们都不欢迎她来。
如意心中满是酸楚。
“姑爷!顾夫人!”
一名丫鬟小跑着赶来。
顾母看出她是许颖的人,连忙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