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歌谣以为姜澍不想让张博文和余梦涵多问，才说他和自己只是同学。
可现在两人已经走了，姜澍还来问这句话，沈歌谣先是茫然，随后直视着姜澍的眼睛：“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歌谣从来不是那种讨好的性格，姜澍的态度已经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其实我觉得吧，咱俩应该能算男女朋友。”
姜澍轻笑一声：“毕竟饭也吃了手也牵了，我家你也去过了，你还当着那么多同学面儿帮我怼王鑫来着，而且我妈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说完这句话，姜澍忽然起身：“我觉得无论朋友还是男女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坦诚，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有个结，这个结不解开，我就没法在朋友面前大大方方承认咱俩的关系，你明白我意思吗？”
姜澍靠在麻将机上，默默看着沈歌谣。
沈歌谣当然明白姜澍在说什么，刚刚姜澍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已经开始闪躲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一根烟的时间。
其实姜澍并不想刨根问底，虽说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对沈歌谣的印象有所改观，但他还是觉得沈歌谣不可能因为自己留在国内
，说到底俩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姜澍之所以演这么一出，其实是想在不把关系闹僵的前提下，让沈歌谣自己考虑两个人还要不要继续暧昧下去，毕竟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不过看沈歌谣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开口了。
赶在张博文他们回来之前，姜澍又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沈歌谣抬头看了姜澍一眼，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能跟我说说么？”
姜澍又问，不过话音刚落的同时门被打开，抽完烟的张博文和余梦涵抱着几瓶水走进来，也终结了两人之间有些尖锐的话题。
“你自己想想吧。”
姜澍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这话在张博文听来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闹别扭了？”
“没有，说学校的事儿呢。”
姜澍随口敷衍了一句，刚想招呼俩人坐下继续打麻将，不过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你还来吗？”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跟前几天发来谢谢的那个号码一模一样。
姜澍寻思了半天，才想起昨天刚和颜若柠说今天下午去接她吃饭，结果一打麻将就把这事儿忘脑后去了，难不成她没等到自己
，然后用悦姐手机发了条短信？
很有可能，不过今天这局是自己组的，总不可能把人扔下过去找她。
而且看看时间，已经快到颜若柠上班点儿了，现在过去也来不及。
“我有点事儿，明天再找你。”
姜澍犹豫片刻，给颜若柠回了条信息，就往椅子上一坐继续码牌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在四个人的各怀鬼胎中渡过的。
姜澍倒没什么心理压力，只是总惦记着颜若柠的事儿。
沈歌谣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低着头不说话。
看他俩的状态，剩下的两人当然能看出来不对劲儿，但眼下情形跟刚才还不太一样，气氛压抑的让在场几人都不怎么吭声了。
但还是那句话，沈歌谣的运气是真好。
八圈麻将打完几人盘算了一下，姜澍输了几十，沈歌谣赢了五百多，张博文和余梦涵都输了二三百，三家输一家赢了属于是。
四人下楼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要搁平时张博文肯定会起哄说让姜澍请吃饭，但今天气氛明显不对，他也没去触这个霉头：“老弟，我送你俩回学校啊？”
刚好这时韩小雅迎了上来：“别啊，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去吃饭吗？”
“改天吧姐，学校今天有点事
儿，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姜澍随口编了个理由：“等哪天你休假的，喊上文哥咱们一起。”
“行，那你们先去忙，改天再说。”
韩小雅也没再劝，扭头看着沈歌谣：“到时候别忘了带上谣谣一起。”
“没问题。”
打发完韩小雅，四人前后脚离开洗浴。
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气氛不对吧，余梦涵借口说有朋友约吃饭，没让张博文送，自己打车离开了，临走之前告诉姜澍随时联系。
姜澍走过去拉开车门：“那你先送我俩回学校呗？完了你该干啥干啥去。”
“我还能干啥？一会儿送完你俩，不也是回来接着帮你忙活韩小雅吗？”
张博文瞪了姜澍一眼，先上车了。
之后姜澍看着沈歌谣：“等啥呢？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