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正常人，听见自己喜欢的女生去和别的男人开房，心里就不可能舒服。
所以姜澍扶张妍离开的时候，郭宇那眼神儿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姜澍肉剜下来，可同学就是同学，人家就算当街打野战也跟你没关系。
没招儿，只能多看两眼，想象一下俩人晚上用什么姿势，也算有点参与感。
“姐们儿，我送你回学校啊？”
刚走出去没多远，姜澍扭头看向张妍。
不过这姐们儿好像真喝大了，走路晃晃悠悠，姜澍问她也没个反应。
“还是说开个房间，给你送过去我再走？”
姜澍又问，得，这次张妍不光没回答，反倒把手上的包扔给姜澍，接着捂嘴冲到绿化带，抱着一棵树就开始哇哇吐。
她今晚压根儿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基本全是液体，撕心裂肺的，伴随着一阵阵干呕声，看那架势好悬没把胃给吐出来。
这妹子今天确实没少喝，姜澍刚来那会儿她看着正常，实际已经喝五六瓶了，再加上临走前喝的那些，将近十瓶啤酒灌进不足一百斤的身体，这个量男的都有点受不了。
“下回少喝点，同学聚会又不是商务应酬，犯得上这么拼
么？”
姜澍低头翻了翻，果然，女生包里都喜欢备着纸。
他走到绿化带边上，一边把纸递过去，一边轻轻拍着张妍后背：“接着先擦擦嘴，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用，不用。”
张妍擦了擦嘴，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
她确实挺有量，喝成这样都没倒下，甚至靠在树上冲姜澍笑笑：“有烟吗？”
“有啊，来，我给你点上。”
姜澍从兜里掏出烟盒，心说你可真牛逼，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两人换了棵树，靠在上面抽了几口烟，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冷了，人喝完酒本来就怕冷，一阵风吹过，张妍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看她这样，姜澍本来打算帮她捂捂手。
不过转念一想张妍不是沈歌谣，这娘们儿心思比较重，脑子里有不少弯弯绕，还是别欠爪子了，免得惹一身骚。
等那根烟抽差不多了，张妍忽然长舒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刚吐过的原因吧，她说话到时候还带着点哭腔：“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喊你来么？”
“不是说了吗，想让我帮你打发走那个郭宇。”
“也不全是。”
张妍摇摇头，眼睛里闪着亮光：“姜澍，你
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呦，这我咋说。”
姜澍弹了弹烟灰，也是在趁这个空档组织语言：“挺好的吧，人比较开朗，情商也高，办事儿不假咕，反正我挺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是吗？”
张妍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勉强：“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印象挺差的。”
姜澍下意识想否认，不过话到嘴边儿还是憋了回去。
算了，跟一个喝醉的人，尤其是喝醉了的女人真没必要浪费口舌，她说什么你顺着她就完事儿了。
“其实我刚才撒谎了。”
张妍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这个笑多少带着点自嘲的意思：“那个郭宇，他高中的时候根本没追过我，是我主动追他的，但是人家看不上我。”
姜澍点点头，示意张妍继续说下去。
虽说这会儿有点晚了，不过回寝室也是干呆着，还不如听会儿八卦呢。
“我高中那会儿，和现在的我差距特别大。”
张妍说话时的声音很轻：“那时候我不会化妆，不会打扮，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画画，谈恋爱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可能因为我家里条件差吧，同学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们都有点看
不起我，上了三年高中，一个朋友都没有。”
“郭宇就不一样了，他家人是做买卖的，长得也不错，身边总是一群女同学围着，想想那会儿也是真傻，我暗恋了他三年，终于在高考结束那天鼓起勇气跟她表白了，然后，然后……”
说到这儿，张妍好像想起了某些不堪的回忆，用力裹了一口手上那只烟，等烟头都有点烫手了才舍得扔掉。
“然后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取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把我发的表白短信给念了出来。”
张妍的声音有些颤抖。
姜澍知道她是激动，而不是因为冷，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等缓的差不多之后张妍反倒笑了：“后来我上了大学，跟小忆分到一个寝室，她说我底子好，打扮打扮肯定特别漂亮，于是就教我化妆、陪我买衣服。”
“还真是，学会打扮之后，不光学校里有人追我了，放假的时候回老家，同学聚会的时候，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