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走后,熬了一夜的姜澍也没打算去学校,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等睁开眼,看见枕头边放着的诺基亚,他才终于确定这不是梦,自己的人生是真回档到2009了。
挺好,反正2024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
躺在床上缓了缓神儿,姜澍去打算洗漱,习惯性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多了好几条未读短信。
“为什么关机?”
“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是么?”
“我知道那天你很没面子,可我已经道歉了呀。”
“就算不在一起,朋友之间聊聊天总可以吧?”
不用看号码就知道都是沈歌谣发来的。
其中只有一条,上面写着‘文哥’的名字:“在哪儿呢?”
……
撂下电话,姜澍脑瓜子生疼。
这是很多女生的通病,越对自己好的越不拿人家当回事儿,当初姜澍跟个沸羊羊似的库库舔,沈歌谣就是不表态,现在姜澍想翻篇儿,她倒急了。
沈歌谣现在就像丢了布娃娃的小姑娘,被空虚、失落感撕扯了一整夜,姜澍心里明镜儿似的,照这架势,只要自己再加加码肯定能把她追到手。
问题是,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他对十八岁小
姑娘真没兴趣(白睡除外)。
再加上沈歌谣下学期就要出国,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没啥意义,而且这姑娘太显眼,跟她走得太近容易被人盯上,不利于姜澍闷声发大财的大计。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冷处理,姜澍没搭理她,拿起手机给文哥回了一个字:家,然后就钻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文哥本名叫张博文,比姜澍大三岁,俩人从小在一起鬼混,关系好到在路边捡着一泡屎都恨不得掰两半儿分着吃。
在外人眼里,张博文是那种特有格局的富二代,出手大方,为人仗义,交朋友从来不分三六九等,甭管干啥身边都是一帮人围着。
姜澍刚好反过来,他属于比较稳重、内敛的性格,即便后来走上社会,认识的人不少,可真正能算是朋友的除了这位文哥也就只有王硕了。
几分钟之后手机铃声响起,张博文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姜澍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干鸡毛?”
“没啥事儿,刚睡醒,撩次撩次你。”
电话那边的张博文打了个哈欠:“晚上有局儿来不来?给你介绍个黑大的小姑娘,可骚了,你来晚上肯定能领走。”
二十出头儿的男青年,脑子里除了游
戏就是女人,张博文不玩游戏,对女人倒是很感兴趣,晚上睡觉怀里不搂着一个都睡不踏实。
姜澍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张博文耳濡目染下,偶尔遇到顺眼的也会跟对方当个露水情人,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没这个兴致了。
“我不过去了,晚上有点事儿。”
姜澍把钱包揣进兜,他准备先去老姜的洗浴一趟,眼下首要任务就是处理好爸妈的关系,其它问题都不在考虑范围。
“咋地,还惦记学校那女的呢?”
张博文明显理解到别的方面去了:“不是,我就特好奇那小姑娘长啥样啊,能把你迷成这德行,要不晚上你带出来让我看看?”
“她又不是我对象,我怎么带?”
“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
电话那边传来张博文不怎么正经的笑声:“你就放心,有我在,你俩今天晚上肯定能睡一块儿。”
姜澍现在满脑子都是爸妈的事儿,被张博文墨迹的有些烦躁:“我真不去了,老孙和老姜正闹离婚呢,你好好玩,等哪天有空了再找你。”
“啥玩意儿?你爸妈要离婚?”
张博文愣了一下:“卧槽,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早告诉我?”
姜澍叹了口气
:“哎,也不是啥好事儿,告诉你干啥。”
“这磕唠的,我不是你哥啊?”
张博文边说边起床:“这么地,我现在去你家楼下接你,完了咱俩商量商量,帮你出出主意啥的,看看到底咋办。”
其实姜澍不太愿意让张博文掺和这事儿,独自在外打拼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不少,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个问题。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年头省城出租车司机一个比一个牛逼,每到下班点儿不是拼客就是拒载,自己出了门,天黑之前能不能打着车都是个问题。
找个免费司机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儿,姜澍直接应了下来:“行,那你快点儿吧,我下楼等你。”
……
张博文家就住隔壁小区。
姜澍在单元门口点了根烟,没等抽完呢,一辆特骚气的白色帕梅就开了过来。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