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蜕凡敢凶苏婳,李幽的脸立即有冷了下来,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熟悉李幽的都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李幽缓缓开口道:“诸位道友,李幽确实是在元道盟呆过一段时日。”
李幽亲口肯定,让广场上的议论声立即就大了起来,李幽刚建立起来的威信,似乎又有些摇摇欲坠了。
潘蜕凡露出冷笑,他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打听李幽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李幽看着下方的修士,接着说道:“不过,我想你们有很多人都应该听说过,之前元道盟大势围追堵截的人,就是李某人我。”
李幽这么一提,不少修士立即就想起来了,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元道盟之前兴师动众追捕某人,这事儿闹得整个颍州修真界都猜测不断,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够让只手遮天的元道盟如此大动干戈。
现在李幽竟然说他就是那位正主儿,如何叫人不惊讶?
李幽说道:“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去寻那影像来与本人对照,这并不是难事。至于为何我愿意来到镇元盟,那是因为李某人与那元道盟有不共戴天之仇。”
接着李幽也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直接搂过苏婳,然后说道:“还有,潘镇司,你说她跟万屯山无关,我告诉你,她是我的道侣,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轮不到你指点。”
李幽的话毫不客气,潘蜕凡气道:“你!”
李幽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另外,我告诉你,我的道侣,就在元道宫内,杀了元道宫十几名精锐弟子,你个老匹夫可曾有过这样的壮举?”
“至于你刚刚问我们为何要主动出击,那我就回答你。一来,与万屯山对峙的敌军此刻元气大伤,乘胜追击,哪怕是世俗一个将军都清楚的道理,你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匹夫却想不明白?”
“二来,镇元盟如今士气低迷,急需一场大胜来提振士气,若人人都做缩头乌龟,谁来打胜仗?周围也没有大股敌军,不必过分担心万屯山的安危。且敌军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趁着敌军大败,此刻出击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三来,诸位道友被那元道盟逼得节节败退,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怒火?难道就不想一雪前耻?难道我镇元盟的二郎就如世人所说,是只会防御的乌龟罢了?你们甘心么?我李某人不甘心!大家都是逆天寻道之人,本应与世无争,可他元道盟如何能这般咄咄逼人?难道我镇元盟就该龟缩在这一亩三分地内苦苦求生?我就不信,他元道盟之人就不会死,就不会败!”
李幽越说声音越大,广场上的修士纷纷露出愤慨之色,正如李幽所说,他们不过想要保护宗门、追求修道的自由罢了,凭什么他们就要被步步紧逼?凭什么他们就要困守在这万屯山内?凭什么他们就不能追着元道盟的人打!
之前顶撞李幽,不配合李幽的陶虹此刻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神色激动的道:“大抚司说得对!那元道盟的贼子不也是血肉之躯?我镇元盟也有英雄好汉,我们怎么就不能进攻了?我陶虹今天话就放这了,今日开始,我陶虹必随大抚司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对于陶虹的表现,李幽倒是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释然了,此人倒是和他所想的一样,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倒也可爱。
陶虹在万屯山守军之中的地位不低,立即获得很多修士的响应。
潘蜕凡则是面色难看,大声呵斥陶虹:“陶虹!你干什么!你这是糊涂你知道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万屯山,你莫要跟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胡闹!”
陶虹明显还是忌惮潘蜕凡的,被潘蜕凡这么一呵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李幽。
李幽冷笑一声,慢慢走向潘蜕凡,说道:“第四,老家伙,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临阵脱逃,该当何罪?我若是你,肯定是没有脸回来了,却没曾想你这张老脸竟然如此之厚,若万屯山的防护阵法有你脸皮那么厚,我等何忧之有?”
说实话,潘蜕凡没想到局势变化如此之快,本来他以为靠他掌握的信息能够压住李幽的,没曾想李幽一连说了四点,句句在理,把广场上的修士竟然又收拢起来了,并且现在看起来,这些万屯山的修士显然更为拥护和支持李幽了。
潘蜕凡郁闷也是正常的,本来眼看万屯山守不住,他跑路了,结果李幽出手,取得大胜,他嫉妒啊,自然也想要回来分享功劳,更想像之前那般,继续压制李幽,夺取万屯山的控制权。
可他想不到李幽之前的表现都是装的,李幽不仅实力超乎想象,在凝聚人心上的手段也十分高明。
最让潘蜕凡气得几乎吐血的是,李幽对他毫不客气,一口一个老东西、老家伙,在众人面前完全不尊重他,这让他自诩为前辈的心理大受打击,几乎没吐出血来。
更何况李幽直接点明他临阵脱逃,这完全就是打脸。因此,面对李幽的质问,潘蜕凡一时间竟然气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