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怎么不走了?我看你们刚才走的不是挺快的吗?”
中年男人见周围有这么多人,变得异常的趾高气扬,几乎不是用眼睛看人,而是用鼻孔从我们脸上扫过。
最后,这个中年男人停到了我的面前。
在我猜想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中年男人突然抬起一脚,在我胸口重重来了一下!
这一下让我感觉连呼吸都有困难,可见中年男人这一脚到底有多重。
只是他的营养不太好,刚才我那一脚下去,能直接把他踹的仰面躺倒。
如今他这一脚踹在我身上,我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却也好歹稳稳的站住。
“我特么……”
能站住,不代表我这个大小伙子对他没脾气。
我火气一上来,国粹立刻出口,想跑上去和这家伙狠狠打上一场。
“小师傅!”吕兴邦忽然按住我的肩膀。
“陈稷!”刘晚意也担心的过来抓住我的手。
怒火上头只是一时,被他们两个人拉住之后,我才想到周围全是面前这家伙的乡里乡亲。
要是真的打起来,我可捞不到什么好。
“刚才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蔫儿了?”中年男人就很喜欢这种感觉。
吕兴邦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想了点什么,道:“我们只是想把人带走,不想多惹什么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形势不对劲,该服软的自然要服软。
中年男人在我意料之中的撇了撇嘴:“这可是我花八千块钱买来的婆娘,你说带走就带走,我那八千块钱不就是打水漂了吗?”
我虽然想到中年男人会这么说,但我没想到谷唯一这样一个上了重点大学的高材生,竟然是花八千块钱买来的。
像谷唯一这样的人才,只要学成毕业,八千块钱几天就能赚出来。
如今却被人贩子直接买断了一辈子,而且还没了命!
太可悲,也太可恨了。
“八千块钱是吧?我们给你!”
吕兴邦对刘晚意使了个眼色,刘晚意立刻从手里的包装数出八千块钱交到他手里。
“这里是八千块钱,你点点,就当是我把她从你手里重新买回来。”
他把这八千块钱递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顿时两眼放光,抢一般的从吕兴邦手中把这八千块钱夺过来。
随后他用防备的目光看了一眼我们以及周围这些拿着农具的乡亲们,转过身去舔着唾沫就开始数钱。
很快,他就把这八千块钱揣进自己兜里,转过身来正要摆手,眼珠子却突然一转。
这一转,我就知道不对劲。
“钱是八千块钱没错,但是八千块钱还不够。”中年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
“你不是说八千块钱……八千买来的吗?”刘晚意恨于说出买卖,但更不服他说八千不够,“刚才那些钱就是八千块钱,怎么不够了?”
“如果是刚买来的时候,那八千块钱肯定够了,可是昨天我已经把她预定出去了,你们还得给我两千。”
中年男人恬不知耻的伸出手,不过又马上缩回去,继续说:“不对,还不能再给两千,这段时间这婆娘在我家里吃,在我家里穿,还没给我生出儿子来。”
“你们还得给我赔那个什么精什么神损失的那个,还得再给我五千!”
想到这里,他才满意的伸出手,同时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们。
“好,五千就五千。”吕兴邦又从刘晚意那里要了五千,交到中年男人手里。
“现在钱够了吧?”刘晚意道。
中年男人没想到竟然还能要来钱,啧了一声,觉得意犹未尽。
但他也破天荒的觉得不好意思急需要钱,眼珠子继续一转,突然伸手指着刘晚意:
“钱是够了,不过你们把我婆娘带走了,还得再给我一个婆娘。”
“我看这个女的不错,就让他留下当我的婆娘,这样我才让你们把尸体带走。”
我立刻拒绝:“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不可能?不可能那你们就别带走了!”
中年男人脸飞速变差,两步走到谷唯一的尸体身边,拽住的谷唯一胳膊就往院子里拖:
“那我就把我婆娘永远留在这里,你们再也别想把她带走!”
谷唯一死气沉沉的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血色,那是血灌瞳仁的表现。
红色,不仅是血的颜色。
在我们这些游走于阴阳之人的眼中,红色往往意味着大凶!
“住手!你别再这么对她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谷唯一泛红的眼神让我看着发瘆。
“她活着的时候被你折磨,被你蹂躏,然后又死在你手里本身就充满了怨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