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缺失,想想还是挺绝望的。”
王锦松开手掌,将红桃的注意力拉回来。
“通过纯子心脏病的时间,再加上纯子母亲的身份,可以推出下一个关键点。”
“也就是冰蛇曾经承受的考验。”
雪越下越大,王锦随便找了个酒馆,跟红桃走进去。
点了两杯热可可,王锦坐在桌旁,继续跟红桃解释。
“白之蠕虫没有任何能力,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许诺的无上知识也只是吸引食物的噱头。”
“冰蛇并不蠢,他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那么,唯一能让冰蛇求蠕虫,请他降下考验的东西…就是停止对纯子母亲的转化。”
热可可被端上桌,还配了几块咸饼干。
“没成功。”
红桃叹了口气。
“是啊,没成功。”
王锦点头。
“白之蠕虫是什么样的家伙,你应该听过传闻。”
“他不可能放走嘴边的肉,纯子的母亲还是成了食物。”
王锦喝了口热可可,呼出热气。
“考验让冰蛇失去了什么?”
红桃皱起眉头。
“这个啊。”
王锦指了指自己的眼球。
冰蛇只有一只眼睛。
“他是在十几年前因为轻信别人瞎的,你去佣兵堆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当然,他失去的还不止这个。”
王锦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才接着说。
“刚才说过,纯子是在母亲去世之后得的心脏病。”
“你是说…”
“倒不是蠕虫干的。”
王锦拿起咸饼干,咬了一口。
“蠕虫会对被囚之神的冷冽者敬而远之,如非必要不会动嘴,这是你说的。”
“纯子的心脏病或许是她母亲的临别赠礼。”
“这份冷冽者的气息保护着纯子,让她不至于被当成考验的代价收走。”
“纯子因为这份赠礼多活了十几年,可这份怪谈的气息本就是负担,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呢?”
红桃眨了眨眼睛。
“所以,冰蛇想杀死自己的妻子或者说,妻子的灵魂。”
王锦敲了敲桌子,示意再来一杯热可可。
“想要退还这份赠礼只能这么干。”
“当然,我其实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王锦深吸一口气,话语中带起杀机。
“冰蛇想杀了女儿,取回那份赠礼,跟完整的妻子团聚。”
“妻子跟女儿只能选一个…冰蛇已经有了答案。”
王锦深呼一口气,不再说话。
这就是他的推理。
从纯子的心脏病入手,再从纯子的心脏病结束。
完美的闭环。
幸亏纯子殿下跟他分享了秘密,否则这么点时间很难推理出真相。
“我还真挺厉害的。”
把推理讲给别人听,一方面能查缺补漏,一方面也能给自己带来成就感。
王锦看着一脸呆滞的红桃,等着她读条结束,露出震惊的表情。
见怪不怪了,听完推理的人都是这种反应。
“这些…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红桃咽了口唾沫,看着王锦,喃喃开口。
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几分钟了,期间一直直勾勾盯着王锦,面色逐渐发红,呼吸间带着白气。
越听越严重。
“是啊。”
王锦点点头。
“真相一直藏在细节里,我很擅长把它们找出…等等,你没事吧?”
王锦皱起眉头,看着红桃越来越红的脸。
震惊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红桃猛地站起身,迈着有些别扭的步子走向远处。
十分钟后。
神清气爽的红桃站在王锦面前,有些不自然地拽了拽裤子。
“我,我好了。”
“…”
王锦面色有些复杂,他不知道红桃是哪种好了。
算了,无所谓,又没对自己做什么。
“走吧。”
王锦起身,跟她走回海葵公会。
红桃脸上的忧愁已经消散大半。
她原本就很信任王锦,可单纯的信任并不能完全打消疑虑。
听到对方从头到尾把真相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不是我们,你是冷冽者的人。”
王锦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