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种威力的霰弹枪轰两下,后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个只能坐轮椅的家伙,死在了江水里。”
王锦皱起眉头,小声嘀咕。
他记得洪山的轮椅摆在排头屋里面,似乎是被宋河捡到的。
也就是说,洪山不可能自己移动。
要么是被其他混混背着离开,要么被某种东西抓走。
“跟村民一样的死法。”
胡小北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对,就是这个伤口。”
“昨天晚上…咔嚓…”
戏痴疯狂打着手势,变得有些激动。
显然是回忆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东西。
他伸手想要触碰尸体,却被宋河一竹竿打了回去。
“死漂不能碰。”
“啧…”
戏痴撇了撇嘴,眼中凶芒一闪而过。
尸体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宋河伸手握住竹竿一端,猛地往前送了送。
竹竿点在尸体上。
嘭!
尸体诡异地炸裂开来,若有若无的黑气升腾而出,又随风飘散。
无数肉块四散飞出,噼里啪啦落进江水,砸出水花。
本就浑浊的江水染上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腐烂会产生气体,这样的也不例外。”
宋河点点头,似乎早就司空见惯。
大部分人都被这极具冲击力的场景吓了一跳,别过头去。
唯独王锦饶有兴趣地看着刚才那场尸爆,似乎打算从中找些线索。
“祠堂里那些村民没有爆炸,是死的不够久吗…”
胡小北一边思考一边捂住口鼻,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
过于灵敏的嗅觉,让她在这种时候更加遭罪。
“哦?”
王锦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他毫不顾忌地伸手捞了点江水,又抬头看了看雨水。
沉默两秒后,王锦暗自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就知道了啊?咱俩看到的是一个东西吗?”
戏痴突然有点无语。
自己被竹竿抽一下的工夫,王锦似乎进行了一长串想想就头疼的推理。
“这人一直这样吗?”
戏痴悄悄靠近苏喜,开口询问。
却被甩过来的风刃劈在头顶,削成了地中海。
“你们俩最好保持距离。”
胡小北转动着手指,看不见的气流在她指尖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