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几个。”
“有水生陪…当我没说。”
宋河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
一家四口只剩下两个,他也许要花些时间才能接受现实。
沉默片刻后,宋河再次开口。
“要是我真没回来,小花就交给你了。”
“这个…恐怕不行。”
年轻人皱起眉头,指着螺旋飞天的小狐狸。
她还在甩干自己。
“我很讨厌孩子,尤其是小姑娘。”
王锦摸着下巴,思索后开口。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小花送孤儿院去。”
“可不行啊!”
宋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我爹说孤儿院伙食不好,也没有新衣服穿。”
“而且她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很难跟其他孩子玩到一起去,要是被排挤…”
提到小花,这一向隐忍稳重的汉子突然变得啰嗦起来。
“啧。”
王锦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挥手打断宋河的话,又指了指缓缓降落的胡小北。
她在记恨把自己丢出去的王锦,所以此刻变成了白毛幼女,摩拳擦掌地靠了过来。
用这个样子揍傻仔,他很少还手。
正兴奋地想着,面前突然甩过来个什么东西。
“落到我手里的小姑娘都吃不饱穿不暖,整天还要做苦力。”
年轻人随手把背包丢给胡小北,后者满脸疑惑,却还是接在手中,被重量压的摇摇晃晃。
“都”…是啥情况?
宋河突然有点犯迷糊。
听这个意思,王锦身边的小姑娘还不少。
说是人贩子…又不太一样,倒是跟洪山有点像。
城里人好像管这叫萝啥来着?
反正不是好事。
“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王锦笑着拍了拍宋河,用极其微量的绿神气息,让他好受一点。
“嗯…”
宋河思索良久,重重点头。
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他拄着双拐出门,准备去江边寻找竹排。
王锦则开始翻看背包,进行最后的装备整理。
“我日!什么玩意?”
刚过几秒钟,宋河的惊呼声从门口传来。
王锦挑了挑眉毛,拎着霰弹枪赶了过去。
埋在地上的两道身影面色惨白,一动不动。
戏痴双目无神,下巴整个不翼而飞。
苏喜低垂着脑袋,因为抑制剂粘结成团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不仔细看还以为已经死了。
“啧…醒醒。”
王锦撇了撇嘴,抬脚就要踢向二人中间那个瓶子。
“别!”
戏痴猛地抬头,像是起死回生的僵尸。
“什么情况?”
王锦弯腰捡起瓶子,开口询问。
久病成医,他在查看伤势这方面相当专业。
苏喜过度使用能力,几乎要被污染浸透。
戏痴只是变换相貌,让自己看起来像具惨死的尸体。
当然,他俩绝对不是因为好玩才这么干的。
“咳…能先放哥们儿出来吗?”
戏痴咳嗽两声,有气无力地说着。
王锦没拒绝,不仅把他们从地里刨了出来,还弄了点吃的。
“差点就栽了…活着真好啊。”
戏痴抖着身上的泥土,声音中满是大难不死的庆幸。
“我劝你去看看祠堂,昨天晚上那边叫的…老惨了。”
小狐狸点点头,腾空而起。
“说。”
王锦往苏喜嘴里灌着酒,开口询问。
“呼…”
戏痴点头,开始调整情绪。
良久,他再次开口。
“昨天…大概是后半夜,有什么东西过来摘人脑袋。”
“个头不小,像是个长毛的动物。”
“下手很利落,我亲眼看见它拎着一串叮了咣当的东西,从祠堂离开了。”
“摘人脑袋…”
王锦思索着这句话。
“没错,就是摘。”
戏痴点头,手上则不停做着动作。
左手摁住,右手用什么东西在脖子上划一圈。
然后用力一扯。
王锦皱起眉头。
他精通解剖学,又经常砍人脑袋。
所以王锦清楚,脊椎与身体的连接其实比想象中要牢固。
这种生拉硬拽的手法需要很大的力量,脊椎跟内脏都会被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