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这是怪我了?”
“那我姐才嫁给你两年就病死,我不是伤心嘛。”
“森森长得这么像我姐,我看到他不得想起我姐啊?”
陈文恪冷冷地说:
“难为你伤心了这么多年。”
“怎么突然又不伤心了?”
任永生:嗨,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呗。姐夫你们伙食不错啊,还有鸡吃。我都多久没吃过肉了,让我也尝尝。
他自己过去盛了点饭,拿了筷子过来,毫不客气地坐下。
“吃啊,你们都吃!”
“别客气啊!”
这操作,简直太不要脸了!
白榆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任永生瞄了眼她:
“这是森森的老婆吗?真漂亮啊!”
“这孩子,是森森的?”
“姐夫你厉害啊,都当爷爷了。”
陈森:我今年十七岁,未成年!
任永生:啊哈哈哈,竟然还是未成年啊?我怎么记得你都二十好几了哈哈哈哈。
一桌子人都给他整无语了。
任永生用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大吃特吃,汤汤水水溅的四处都是。
看到盛着炖鸡的海碗见了底,他就把海碗端起来,一口喝掉了里面的汤汁。
“啊——!”
“爽!”
“真爽!”
他砸吧着嘴。
陈文恪:吃饱了吧?吃饱就回去吧!孩子们都累了,要休息。
任永生:姐夫,别着急赶我走啊。我听说你要出书了,恭喜啊。你一直都爱看书,也爱自己写。我姐当初嫁给你,就是喜欢你这种艺术家的气质。
陈文恪:你不是说我是“装比气质”吗?还趁着我和你姐不在家,把我的书偷出去当废品卖了……
任永生做了个“停”的手势:
“姐夫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心眼。”
“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啊?”
“你跟我透露透露,出版社给了你多少钱啊?”
“我听你们小区里的人说,那些人提了一箱现金来找你签约的。”
陈文恪哑然失笑:
“听到我赚了一箱现金,所以你这个十几年不露面的亲戚都上门来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古人真的没说错。”
“可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听到的都是谣言。”
“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出版社是疯了吗给我那么多钱。”
任永生不甘地问:
“那你到底赚了多少?”
陈文恪指了指那见了底的海碗:
“不少了,买了一只鸡,咱们五个人美美吃了一顿。”
任永生冷笑:
“姐夫,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会信你这鬼话。”
“你不知道吧?这些年我做生意挺赚的。”
“这不是月亮变蓝,那些树疯长,把我的店给弄塌了吗?”
“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没打算借太多。”
“再说了,是借,又不是管你要,你这么藏着掖着的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