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青耗费精力,将黄旸的前半生全部查了个底朝天,这段经历只是他人生中一个惊险的插曲,对他们这些看客来说,原本不算什么。
但慕霆渊却抓住了疑点,一般的匪贼不会那么愚蠢,主动招惹一城的驻军校尉,目的只是劫走他儿子,若为财,校尉可比不上富商有钱,若为权,那就更说不通了。
他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便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下去。
也是巧了,俞太守家中一个老奴的远方亲戚曾在校尉府上做过工,霍岩青找到那人调查当年细节。
听那人说,黄旸找回来后,校尉觉得儿子变得有些陌生,曾在孩子睡着偷偷掀开衣服看了一眼。
黄旸自出生起,大腿内侧就有个胎记,他是在检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见胎记无异,他便以为是孩子太小,被劫走四个月又长大了,乍然再见他有些不习惯而已。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那人曾是前任校尉夫人身边的丫鬟,没过几年校尉夫人生病去世,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校尉府。
事后,霍岩青曾试着去找其他校尉府的旧奴,但听说他们有的死了,有的下落不明。
慕霆渊由此推测,现在的黄旸根本不是前任校尉的儿子,而是东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设计安插进南夏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