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在王府门前的意见箱子,一日的时间便收到了不少来信。
香叶几人本来看到这么多的信件,都很是开心,纷纷打开看。
可看着看着,面色就难看起来。
“这些人也太迂腐了。”
“女子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信件中,大多都说男子才是仕途科举需要的人才,女子上书院,学那么多的文化有何用?
到头来也不过是嫁人生子,也不过是在内宅后院中管家罢了。
便是一些富裕人家也说女子上自家的书塾便可,有教书先生教导,些许认几个字就已经很够了。
而这些信件中,大多都有一句话。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句中,竟还有男人说出自己的见解,很是简单的说女子没有才学便是品德。
张汐音神色复杂。
她沉默许久,看着窗外的观赏竹,旁边有个仆妇正在修建观赏竹的枯枝。
良久,她说道:“取笔墨宣纸来,要大的。”
婢女立刻去办,取来最大的宣纸铺在地上,宣纸以红为底,旁边摆着很大的一支毛笔,需要整只手才能握住。
张汐音沾了墨之后,就这么矗立在红纸前。
随后,她开始落笔。
锵锵锵——
铜锣的声音震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告示牌旁边新摆的立牌上。
立牌上贴着一张红纸,红纸很大铺满了整个立牌,上以墨书写。
“女子拥有自己的“才学”,但能明辨是非,是一种难得的美德。”
下方,有许多用小的宣纸,簪花小楷所写的一些事迹摘录。
立牌有王府的人守着,不会叫人破坏。
但不少人瞧了都很是激动。
其中有人更是质问:“求学难道不需要钱吗?富贵人家,世家大族尚且有闲钱给家中的女娃读书,可我们穷苦人家哪来的钱让女娃读书?”
穷苦人家,终究是没有办法的。
随着这些声音出来。
这时,后面有人喊了声:“王爷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
细雨又下了起来,正院里,张汐音站在廊下看着猫儿在雨中玩。
下人正在赶猫儿。
但小猫总是不听话的。
红豆从廊下跳了下去,对着小猫就是邦邦两拳,嘶叫两声之后,小猫儿乖乖跑回到屋里。
“红豆都要成精了。”香叶笑说道。
张汐音也忍不住笑:“猫儿总是很聪明的,它也懂得我们人的意思。”
这边说话。
有下人从抄手游廊过来,将一个锦盒和一封信递来。
“王妃,门外有人送来这个,说是让您亲自打开。”
那锦盒很是不错,金玉镶边,木还是上好的黄花梨。
锦盒上贴着一张金箔红纸,上面写着四个字:王妃亲启。
旁边的丹柳就问:“谁送来的?”
下人摇头,只说:“也不大注意,是门房的换值时放的,等看到锦盒时门外已经找不到是谁了。”
如今王府的门口放着个意见箱子,时时有人来塞一张纸条或是信件。
但放个如此贵重的锦盒,想来非富即贵。
这种黄花梨并金镶玉的锦盒,普通人家真不大用得起。
张汐音看着锦盒,却并未伸手去接,只说:“放哪儿吧。”
下人便将锦盒放在旁边的凭椅上,施礼退下了。
丹柳就要上前去拿,张汐音抬手止住了她。
“王妃?”
“如此贵重之物,怎会不让人知道的放在门外,没头没尾的就将东西扔在门口。”张汐音说道。
怎能不让人怀疑?
若是之前,张汐音尚且不会这么疑心重重,但李悦菀死后,她心中存着的那些许不安一直都在心中。
不明来历之物,便越发的要小心才是。
思及此,张汐音叫仆妇将锦盒你去王府后院。
看她这样郑重其事,下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放下锦盒后,便觉得这里面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张汐音捻了一块石子在手中,对着锦盒的锁弹了过去。
砰的一下,锦盒的盖子被打开。
只是一瞬间,有数枚银针从里面飞射而出。
下人都吓了一跳。
姹紫嫣红蹙眉时,影子已经到了锦盒的旁边。
低头看去,锦盒里躺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女娃娃,木偶娃娃心如骷髅,干瘪黢黑伤痕累累。
而木偶娃娃的心口处,扎着一支重箭。
看到这木偶娃娃,影子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