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拍拍她的后背，抚着说道：“接着睡吧。”
张汐音侧身躺下。
段渐离也跟着躺下来，幔帐内昏暗，视线交织时晦暗极了。
却偏生闪着光似的，如燃着火的灼人。
段渐离看她掩嘴打哈欠，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王爷。”张汐音喊了声。
段渐离又睁眼，看她。
“嗯？什么？”
“钰儿该教的也都教了，明日回京。”张汐音说道。
段渐离笑了，说道：“依你。”
昏昏暗暗的，气息灼灼。
段渐离抬手罩住张汐音的眼睛，低声哄道：“别看了，睡觉。”
睫毛在掌心拨动。
段渐离一下又缩回了手，就看到张汐音勾着唇在笑。
真是没出息。
成婚都要四个月了，还以为是她会不好意思，却不想自己也这般。
“王爷。”张汐音笑着说道：“你害羞了。”
段渐离看着她的笑，些许的沉默后，伸手将人抱着往身上拉。
“即醒了，那就等会儿再睡。”
压着人往下，吻了上去。
——
段暄钰没想到只在济善庄待一日就要回宫。
看着路边的风景，听着内侍太监的话才知道原因。
“回去就知道了。”他没说什么。
张汐音和段渐离看他没有说别的，都忍不住笑了。
看，段暄钰是聪明的，教一教，便知道该如何做。
段暄钰低声说道：“若是什么都无所顾忌胡言乱语，可是要惹来塌天大祸的。”
段渐离笑了。
“很有进步。”
段暄钰听了越发开心。
回到京中，下人自先回王府。
张汐音三人则进宫去。
到了正阳宫，便听说李皇后醒了，人有些发高热。
太医们在医治。
温贵妃和其他嫔妃都在。
张汐音来了，温贵妃就拉着她说话。
“……怎么没失血过多直接死了干脆，活着也是个祸害。”温贵妃说着。
张汐音笑说道：“娘娘，这可不现实。”
两人说话小声，那边交谈的几个嫔妃都好奇竖耳要听。
“贵妃娘娘，你和王妃在说什么呀？”德妃问道。
温贵妃说道：“你们也知道，钰儿跟着王爷王妃学些本事嘛。”
“哎呦，教导孩子有什么是我们听不得的？”德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