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那四人应该被烧得差不多了,火势也满眼到了屋外,阳庭言这才关闭随身隔音器。
“啪嗒”
一根房梁被烧断,从高处砸到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震醒左邻右舍。
“着火啦,铁铨家着火啦,大家快喊出来救火啊……”
随着一声高喊,很快有许多社员从家里跑了出来,加入救人行动。
见状,阳庭言冷笑一声,转身往知青点走去。
回到女宿舍,从容淡定的开始检查身上的不妥之处。
发现衣服因为挖坑搬柴有些脏乱,还有一股子火烧火燎味儿,怕连德筠她们醒来看到她换了衣服会起疑,索性直接花5积分从系统商城买了一张一次性清洁符解决麻烦,上床躺好,闭上眼睛。
随着狗蛋家那边的动静越发嘈杂,知青点这边有些睡眠浅的人也听到了动静。
刘阿勇出屋往外瞧了瞧,看到一地火光冲天,当即在院里喊开:“着火了着火了,村里有人家着火了。”
骆冬芹、韦骏杰、毕丹峰反射性清醒过来,意识到是有别人家着火了,而不是知青点又进了贼,瞬间安心下来,慢条斯理的下床出屋。
不多时,院里站了骆韦毕,刘阿勇、朱思静五人,其他人显见是没醒来。
韦骏杰道:“快去把大家伙儿都喊起来,我们过去帮忙。”
“哦。”刘阿勇应了一声,抬脚就要进屋喊人。
不对啊!
朱思静眉头一蹙,“等等。”
韦骏杰转身问道:“怎么了?”
朱思静不解道:“他们那么欺负我们,我们干嘛还要去帮他们?”
“呼”
鼻子呼出一声重气儿,韦骏杰道:“去年春天,队里几个小子跑山里打鸟,晚上没回家,支书组织人去山里搜救。我们仨,还有一个老知青老曲。那时候我们跟你一样不想去,所以就没去。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
朱思静和刘阿勇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骆冬芹冷笑道:“还能怎么样,那几个孩子的家长跑过来揍了我们四个一顿,让我们两天没下得了床。老曲实在受不了这鬼日子,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药,把自己的身体给吃坏了,这才办了病退回城。”
朱思静万万想不到不去帮忙的后果这样沉重,感觉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那队里的干部不管吗?”
骆冬芹:“管什么管?人家才是一伙儿的,怎么可能向着我们外人。”
刘阿勇慌张道:“那,那我现在就去喊人。”
三步做两步,刘阿勇忙进屋把与自己同屋的谭方正和叶信给喊起来,贾赦也被毕丹峰喊醒了。
等一行九人一个不落的赶到着火处时,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贾赦等人稍稍意思意思,事情就完结了,剩下的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着就行。
一名社员站在支书申大山跟前,汇报道:“老叔,铨叔栓婶还有狗蛋狗剩他们,他们被烧得就剩骨架了。”
申大山看着脚边的长坑,满地的瓷片,暗骂活该,心中满是愤愤不平。
栓子这狗杂种家里明明埋着宝贝,却一件都舍不得拿出来送给他,还整天跑他家里去哭穷,说没钱给小子娶媳妇,让他同其他人说和说和,让出一个知青来给他家。
结果,就这儿?
现在好了吧,财没了,人也没了。蠢货。
“行了,你去找老木头打一栋棺材,把他们四个全装进去,明儿中午去山上挖个坑埋了就成。”
社员惊愕道:“老叔,就这样?不用哭棺烧纸什么的吗?”
申大山不耐烦道:“顺便,你去问铨子他爹娘兄弟,他们乐意怎么搞就怎么搞。”
“哦哦,好。”
民兵队长上前来问道:“老叔,这一下子死了四个人,怎么跟公社交代啊。”
申大山烦躁的踢了几下泥土地儿,“你明天上报的时候就说,铨子他婆娘晚上火没熄,把屋子连同他们都给烧了。”
“啊?”民兵队长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
看着民兵队长的蠢样儿,本就因为失了一笔大财而心情不快的申大山越发烦躁起来,抬手一巴掌呼在民兵队长背上,骂道:“蠢货,苯死你得了。”
“你看看这地上的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这要是被公社里的人,还有镇上的那帮人知道了,要是以为咱们队里还有其他人有宝贝,天天往队里跑,找借口往大家家里翻,你受得了不?”
闻言,民兵队长及周围人都反应了过来,“诶诶,我懂了。”
申大山点点头,看着众社员,尤其是知青们,警告道:“大家嘴巴得有点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估摸着,不然要是招惹了大麻烦,哭都没地儿哭去,懂了没。”
“懂了懂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