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能如愿娶到心爱的青樱就已经叫他心里很是不爽快了,结果这女人竟然还给他下药,让他想将新婚之喜的第一次留给青樱都不成,真真该死。
“王钦,进来。”
弘历丝毫没有顾及正在“熟睡”中的琅嬅,提高声音喊道。
外间临时小榻上已然入睡的王钦听到弘历的声音,条件反射般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待反应过来刚才是弘历在叫人后,赶忙起身往里间走去。
一旁给琅嬅值夜素练被王钦的动静惊醒,忙抹了把脸,赶紧跟上。
走至床前,王钦问道:“爷,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爷。”
素练在王钦身侧落脚,跟着轻轻唤了一声,见自家主子琅嬅还在深睡,不由有些纳闷不解。
弘历见这一个两个的全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尤其是素练,神情还是呆愣的,不禁心生不解。
难不成那女人没给他下药,是他误会了?
弘历看着王钦试探性问道:“几时了?”
王钦闻言,伸手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宝贝怀表看了看,回道:“爷,1:08了。”
弘历推算了一下时间,这么说来,他睡了足两个时辰。
“刚才我恍惚间听见有声响,可是有人进来过?”
王钦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闻言,弘历心知方才他这是误会琅嬅了,没有什么汤药香薰是会挨到这个时候才起效的。
至于琅嬅会不会事先准备催情的汤药香薰,那势必不可能,新房是内务府置办的,合卺酒和解救汤、香薰亦是,琅嬅才嫁过来不过半日,压根没时间准备,且也不可能知道他会来那一出。
思来想去,弘历明白问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
身体上的异样之感越发热烈,弘历强压不下,索性便也就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
青樱,对不住了,我本来是想为你守身如玉,将我的第一次留到我们新婚的晚上的,奈何……
诶,左右我已经为你努力过了,也算对得住你我情谊了,想来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吧。
就是可惜了,原本还想着新婚之夜冷一冷琅嬅,给她个下马威,叫她认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成婚后气焰能平和些,别仗着家世在重华宫搅风搅雨,与他相处时能忘却他生母身份低微,而是谨记他是皇阿哥,是君,是她的丈夫。
现在看来,计划只能取消了。
待人都退下,弘历将手伸向身边人,直闹了许久,贾赦这才佯作被折腾醒来,恍惚的睁开眼睛。
“爷?”
弘历见贾赦终于醒了过来,高兴的埋怨道:“福晋,你可终于醒了。”
弘历还是头一回碰见睡眠质量这么好的人,闹了这么久才醒来,由此,也可见他方才的猜测当真是误会她了。
回忆着张喻祈和邢夫人新婚夜的表现,贾赦佯作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给了弘历个羞赧的表情,顺着弘历的动作继续往下配合。
不过,贾赦可不是个乐意吃亏的主儿,知道弘历这人狗,自私自利自我至极,是以在弘历只顾自己享受,不顾同伴的体验时,贾赦很直白的讲诉了自己的体验,也提出了相对的建议,给其一次改正的机会。
只是弘历这样脑残的渣狗怎么可能听劝,认为这种事作为女方肯定不敢往外讲,索性越发肆意起来,还觉着有股凌虐高门贵女的痛快感。
于是,弘历被贾赦教做人了。
事后,弘历趴在床上唉唉叫唤,“福晋,你这下手也太重了,我背后肯定破皮出血了吧?”
弘历不明白,怎的小白兔突然之间就成了猎人,一把将他推开摁床上不说,捏着小衣,对着他一顿抽打。
也不知道这女的怎么使得劲儿,那细小的绑带抽打在身上,又疼又痒,还叫人挠心挠肝的,又羞耻,又还想再来一下,叫他涌到喉间的呵斥怒骂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因为一张口声音就变了调儿。
哎
主要这女的是他的嫡福晋,是富察家的姑奶奶,他也实在不好在这点子床弟之事上苛责于她,尤其还是在新婚之夜。
至于挨打什么的,嗯这事儿不好往外说,更没法儿同皇阿玛说,过于丢脸了,要是叫别的人知道了,他们私底下得如何看到与他。
再来,若是皇阿玛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不遏制,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打不过,力气也比不过,只能被福晋压得死死的吧?
左右,左右十皇叔不也被十皇婶甩过鞭子吗?他,他这儿也不算什么吧?反正也没外传。
思及此,弘历说服了自己,心底隐隐的恼意歇了歇,但还是哀怨的看着贾赦,心里不自在极了。
通人事儿以来,还是头一回儿在这样的事儿上吃了亏。
闻言,贾赦淡定的将大红小衣扔弘历脸上,“就这儿玩意儿,能出什么血?破什么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