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就是黄文文这个当事人了。
家暴,冷暴力,精神人格、尊严被摧毁、羞辱……
这一切一切的苦难背后,竟是源于一场恶意调换,一起人口拐卖。
郑三乐和郑安石丁士珠亦是怒不可遏,愤恨至极。
孩子要是不小心抱错了,那没什么好说的,在将孩子平安找回来后,他们也能将这一场错误视作缘分,可,有意为之,在明知黄文文是自己的孩子的情况下还虐待孩子,是个正常人都是没法儿接受。
最重要的是郑棠瑾居然早在四五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一直隐瞒着他们。
“啪啪……”
就在郑棠瑾不敢抬头探看郑家人的反应,紧握着资料默默想着处理办法时,韩思思冲过去给了郑棠瑾两巴掌。
“我一想到你每每在我这里撒娇装乖的要零钱,最后竟然是为了拐带文文,虐待文文的胡大米,我就恨不得打死你个混蛋玩意儿。”
韩思思气到浑身哆嗦,指着郑棠瑾骂道:“我们家哪儿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丧良心?我们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这么对我们没有信心?”
“文文到底是我和你爸的女儿啊,你就忍心让我和你爸的女儿吃苦受罪,连吱我们一声都不肯?
“外头那么多养父母养子女的,不都好好的吗?没有血缘算什么?我们这些年的感情难不成还是假的?我们之前发现你不是我们的孩子,不也没有想要放弃你吗?“
韩思思撕心裂肺吼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瞒着我们?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郑三乐心疼的上前揽住韩思思,一手捋着韩思思的背给其顺气,看向郑棠瑾的眼神尽是失望、责备、愤怒,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抱着韩思思坐到只会低头小声啜泣的黄文文身边,将他们母女俩紧紧搂着,抱着,安抚着。
郑棠瑾捂着脸被吓傻了,打出生以来头一回被父母打,不敢置信的同时恐慌加剧,手脚都已然动弹不得,只能下意识的流着眼泪。
没一会儿,便已泪流满面。
丁士珠和郑安石原本也想同韩思思一样,打一顿,骂一通,可看到郑棠瑾现在这副模样,顿时没了那心思,唯留满心满脑的恨铁不成钢与不忍。
贾赦环视一圈,看大家伙儿都安静了下来,沉声道:“爷奶爸妈,文文,我的意思是报警,胡大米和黄田西涉嫌拐卖孩童、故意虐待孩童、敲诈未成年,我们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我们的权益,为文文讨回公道。”
“黄田西和胡大米俩人的父母兄弟都不缺,俩人的头两个女儿也都长大成年,成婚生子了,就算他们真进去了,未成年的黄佳淳也有人抚育。”
“其次,没道理他们都那般伤害文文了,我们还要给他们钱,供他们好吃好喝好享受。我们应该把钱都追回来,再以文文的名义捐出去。”
丁士珠拍手称快,“好,就该这样,就该送他们进去,那般亏待我孙儿还想好,做梦!”
郑安石沉吟着点了点头,“也好,这样大的事儿注定是瞒不住的,与其让他们猜来猜去,不如咱们自己主动透露,把控舆论。”
黄文文将埋在郑三乐胸膛里的头悄悄往外挪了挪,看向贾赦的眼睛无比晶亮。
韩思思看到这一幕默了,借郑三乐的肩膀把眼泪擦干净,又看向贾赦,而后从郑三乐怀里挣脱出来,坐正了身体看向黄文文,温柔道:“文文,你姐姐的想法你同意吗?”
郑三乐拍了拍黄文文的背,沙哑着声音鼓励道:“文文,你放心做决定便好,不论如何,我和你妈妈,还有你爷爷奶奶,你姐,都会支持你的选择的。”
黄文文看向郑安石和丁士珠,见他们都满是鼓励的看着自己,咬牙点了点头,“我要告他们。”
“好。”贾赦抚掌赞道。
郑棠瑾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无比,很想喊住他们,问一声那我怎么办,不过话音未脱口就又咽了回去,继续低头沉默。
郑棠瑾很清楚,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张口为妙,最理智的做法是等他们对她的处置出来了,再视情况去求情求饶。
现在张口,那就是在激怒黄文文和韩思思她们。
十七岁的郑棠瑾可不是当年十二岁小朋友,郑棠瑾很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也很清楚近二十年的感情轻易泯灭不了。
事情既定了下来,贾赦便直接将起诉黄田西和胡大米的事儿安排给了林律师和方兴胜,每天让他们汇报一次进度。
翌日上午,还在等着一亿监护转让金的黄田西和胡大米被拘留起诉了,15岁的黄佳淳被送到了他爷奶家养育。
为避免黄田西和胡大米、黄佳琪黄佳音两姐妹闹到广市郑家人跟前来,又或是请什么媒体污蔑郑家,亦或是要上什么寻亲节目,方兴胜请了人专门去盯着他们,进行拦阻。
黄田西和胡大米的父母兄弟很清楚他们斗不过郑氏集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