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左瞧右瞧,那股违和感仍旧还在。
丁士珠见贾赦看得这样认真专注,不由笑了,抱着贾赦的胳膊往上掂了掂,乐呵呵道:“怎么样,你妹妹长得好看不?”
“你这孩子就是听话,瞧瞧多喜欢妹妹啊,盯着看个不停。”
“可不是。”李姨瞧着也很是乐呵。
“咱们二小姐长得可真好,和大小姐一模一样,看着就是个美人坯子。”
这话哄得丁士珠心情好上许多,“那感情好。”
说了一会儿话,丁士珠看着贾赦道:“既然医院来了都来了,索性就去做个体检吧。”
贾赦点头应下,由李姨带着去做体检,做完就直接回家了。
五天后,郑安石出差回来了。
贾赦早一天打听出来郑安石回来的时间,一直默默留意着大人的行程动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寻着他们开小会的时候,在自个儿房间里竖耳去听。
没办法,这时候还没啥监控,贾赦要想知道他们的打算,只能采取笨办法。
郑三乐看着郑安石难看愁苦的表情,讷讷问道:“爸,你都知道了吧。”
郑安石点头,感慨道:“老三媳妇儿受苦了。”
“老头子,你说现在怎么办?思思不能生了,三乐以后岂不是要绝后?按我的意思,不如就从四乐五乐那过继一个内三乐吧。”丁士珠急声道。
郑安石颔首,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在老一辈人眼里,家里没有男丁怎么成呢?
要不是郑三乐下头的两个弟弟郑四乐和郑五乐做个小管理,踏踏实实做事儿,被人管着还成,却没那个能力给一个大集团大公司掌舵,他这会儿甚至都已经在考虑换继承人了。
85年那会儿,公司将要上市。
上市前,郑安石确定郑四乐和郑五乐都不是管理公司的料,便果断做主分家,把两个小儿子都分了出去,并严明他们要是也想创办公司,他会给钱给人脉出力气帮助他们,但公司就不用想了。
是以,暑假寒假还会回郑家公司帮忙的郑四乐,大学毕业后就直接拿着郑四乐给的钱留在了京城发展。
郑五乐是小儿子,郑安石和丁士珠寻常会更偏爱一些,是以将人养得有点太乖,没啥大志向,分家后也没想着另立门户,而是将钱交给了媳妇儿,自个儿还是在郑家公司的小经理岗位上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上着班。
反倒是郑五乐的妻子苏橘,因着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她自己也是个珠宝设计师,所幸拿着自己的嫁妆钱和郑五乐的分家钱,直接开了间珠宝设计工作室和自己的珠宝店,生意经营的非常不错。
想到两个小儿子的模样,郑安石就觉太阳穴涨得不行,抬头不耐的揉了揉。
郑三乐看郑安石和丁士珠都是过继的意思,心里很是是不甘心,只觉得公司能发展到现在这般规模,他和韩思思出的力气和不比郑安石和丁士珠的小。
是,一开始公司确实是郑安石做起来的,丁士珠的军警人脉也给了不少便利,让公司尚在幼小期免受混混和机关单位某些人的盘剥捣乱,让公司顺利成长。
可当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时,不管是郑安石跑运输的外家还是丁士珠家,于公司来说能起到的帮助都已经非常微小了。
反倒是韩思思家,韩父韩母是大学老师,韩家大舅哥韩朝松是教育局局长,不管是他们本身的人脉资源,还是他们家世代累积下来的人脉资源,都是使得郑家公司能有如今这般规模的最大助力。
没有韩家的人脉,韩家的鼎力相助,这会儿郑家的公司可就不是市值过亿的上市公司了,也达不到如今的规模。
此外还有郑三乐和韩思思这两大学生的心血和汗水。
试问,付出了这般多,叫他如何能甘心将心血白白奉给他人?
哪怕是亲生弟弟也不行。
郑三乐看着郑安石和丁士珠,不怀好意的扯了扯嘴角,幽幽道:“爸妈,你们不用想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我真被你们说服了,思思和韩家也是不会答应的。”
“老三!”丁士珠怒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司是咱们家的,关韩家什么事儿,轮得到他们吱声?”
“再说了,公司最后还是你的啊。”
“三乐啊,你想想看,你这儿可就只有两个丫头片子,没有男娃,那可是绝后,你老了谁管你,照顾你?谁给你烧纸钱?”
丁士珠苦口婆心道:“三乐啊,妈不会害你的,妈这都是为你好啊。”
九十年代这会儿,除了知青,离婚之风尚未盛行,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结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没说哪不好就离婚的,是以哪怕丁士珠再为郑三乐心忧,仍是没想着离婚这一茬儿。
郑三乐低垂着头,就是不回丁士珠的话。
郑三乐和韩思思是自由恋爱结的婚,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