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脚步顿了顿,那女声怎么这么像唐广生家,16岁读初二的唐晨怡?
拿出隐身符贴上凑近一看,果然是唐晨怡,另一个长得很面生,想来应该是知青。
男方白嫩清俊,样貌颇好,就是听他说了那些话后再看他,总觉得气质有些猥琐,不像个好人。
默默记下男知青的样貌,贾赦没再理会俩人的你来我往,担着着柴火就下了山。
晚上齐石头和费良娟手里的任务被齐振祖和伊春芝接走,提前回到了家里,俩人抓住歪在床上睡懒觉的贾赦,兴致勃勃道:“柿子啊,奶给你找个媳妇儿好不好?”
齐石头连连点头,乐呵呵道:“对对对,我孙儿行情可好了,这两天老多人同我说起你嘞。”
费良娟端起刚兑上的红水美滋滋的抿了一口,瞪着齐石头道:“我告诉你啊,不准随便松口,咱家柿子现在可是吃供应粮的城里人,开着大车,拿着工资,可威风了,再咋地也得看城里人才行。”
“那当然。”
齐石头也抿了口冒着热气的红水,嘴里砸吧着好些年不曾体会过的甜蜜滋味,仰头骄傲道:“我们家柿子那可是努力了十多年,这才有今天的出头之日,哪能越过越回去,这媳妇必须往城里找,你说是吧,柿子?”
看着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两位长辈,贾赦莞尔一笑,明白俩人话中的暗示,宽慰道:“爷奶,这事儿暂时先不急,我想往市运输单位加把劲儿,个人私事就等我目标成功了再说吧。”
“市运输单位?”
齐石头不解,“现在的单位不就挺好的吗?咋的你还要跑市里单位去?”
费良娟紧张道:“是不是现在的单位有人欺负你?”
贾赦忙坐正的身体,“不是,奶,放心吧,没人欺负我,我纯粹就是力争上游,想要努力往上爬,不想永远局限于明德县这个小地方。”
这样一说,齐石头和费良娟立马便就意会到了贾赦的所思所想,小年轻嘛,哪能没点向上的志气。
“行,那奶就不催你了,你自己看着来,但是也不能太晚了,奶还等着抱曾孙呢。”
在家悠闲的躺了三四天,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去镇上了,趁着天还没黑,贾赦跑了一趟大队部。
“这是清单,这一捆是钱票,你看看。”
贾赦接过唐广生递过来的新本子,翻开来瞧了瞧,上头社员们让代购的东西从米面到布匹鞋子,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光记录就有四五页之多。
“行,我会看着买了带回来的,不过我下回放假得是年后了。”
唐广生见贾赦爽快应了声,乐道:“行,早早晚晚的你看着来就成,我们不急的。”
收了钱票和本子,想到知青回程可能会闹出来的事儿,贾赦还是提醒道:“叔,前几天我在山上砍柴,碰到晨怡和一个男知青在说话。”
唐广生闻言笑容微敛,问:“他们说什么了?”
贾赦把那日的所见所闻完完整整的描述一遍,末了又道:“读书、科举取仕,从诞生到现在,历经了多少年,多少朝代,它为什么能坚持这般久,叔也是读过书的人,相信叔一定明白。”
“别看这会儿高考取消了,城里的读书人也下乡了,看着感觉读书没用了,但国要发展,要进步,没有读书人是不成的。科技是
“叔,那些知青终究是不属于农村的,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回城里去的。”
唐广生迟疑道:“到时候让知青带着回城不就好了?”
贾赦沉吟道:“叔,现在在城里对户口要求可严了,男女结婚,除非女方也是城里户口,亦或是有工作单位接收,不然女方户口不变,夫妻两的孩子也只能跟着女方的户口走。”
“城里对定居在城里的人员是有要求的,户口不对压根就没法儿在城里常住,那么这就意味着知青要是能回城了,很大概率一时半会儿的带不走对象和小孩。”
想到前阵子老伴说齐大勇家的齐建国和前两月刚下乡的女知青郑棠瑕在处对象,约莫过了年就要定下的事儿,唐广生打了个激灵,急问道:“那女知青和队上的男娃呢?”
见唐广生竟也有侥幸心理,贾赦决定还是一次性说通了好,省得来日队上妻离子散的人太多。
“一样的叔。你知道的,一开始上山下乡活动是自愿的,现在则是除独生女家庭,每家必须出一个人下乡,那么叔觉得这个人在他家里是个什么地位处境?”
“说个实在的,城里的房子就那么屁点大,一家三代十口人挤那屋里,人一走,那家里铁定就再没有那人的位置了,到时候就算知青能回城,她自个儿还好,挤一挤也没啥,但丈夫妻子孩子呢?总不能天天住招待所旅舍吧?租房子住,这年头普通人能有那钱吗?”
唐广生听贾赦分析完,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琢磨着开口道:“可这男女间的感情问题不太好管啊,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咱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