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詹公子见外了不是。你往后的路自然要依你自己的心思来走。”
梁崇治虽然有些计划未成的小失望,但想到贾赦这回给予的帮忙,以及身上的价值和潜能,心情又释怀不少。
算了,反正他是叶姑娘的师兄,再怎么着也只能是他的人,为他所用。不过就是这么一来,需要多费些时间心思精力罢了。
“不过詹公子往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全我俩这份情谊。”梁崇治强调道。
贾赦笑眯眯点头应下,“一定一定。”
小风波过去,梁崇治寻了个空档把叶荷约了出去。
看着梁崇治遁走的身影,贾赦嘴角不禁往上扬了扬,猜测梁崇治这是去表明心意,并希望叶荷同他一块儿去京城。就算不去京城,也不要招婿嫁人。
由于他们走得远,贾赦并不清楚后来结果如何,只用过午饭没多久,梁崇治便带着一批手下浩浩荡荡的骑马走了。
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想来梁崇治身边的内奸要遭殃了。
不过这并不关贾赦的事儿,贾赦现在正被詹家众人和叶家人堵在堂里,问为什么不应下梁崇治的接连邀请,去京城发展呢。
为这事儿,就连詹大山祁山和詹大柱沈四河,以及族长和詹大明也都过来了。
他们不明白贾赦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答应那般好的事儿,同样也想着若是贾赦真在梁崇治这个王府世子爷的帮扶下出息了,那么詹家其他人能沾到多少光。
老詹头和詹大良也是怀着这个心思的,老詹头念着其他孙子,詹大良念着贾赦的以后的孩子。
看着他们横眉怒目,眉头深皱的模样,贾赦只得将自己的顾虑托盘而出,最后又道:“我又不是傻子,有好处不知道拿。”
众人闻言震惊不已,他们也都是老农民,老百姓,万想不到这样大的馅饼里竟还有这样的危机,不禁纷纷感慨。
叶荷亦是恍然大悟,她原本被梁崇治劝的非常心动来着,想送两个弟弟去好学校读书上进,想让叶父叶母安享富贵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叶荷不甘平凡,不甘自己永远只是一个农女,想去京城大展拳脚,想成就一番辉煌事业。
之前虽因着对贾赦的信任,跟着贾赦的决定走了,但心里不是没有惋惜懊悔,产生种种早知道,但现在听了贾赦的顾虑和分析后,叶荷醒悟了过来。
“师兄,得亏有你,不然我想我家以后应该就要麻烦缠身,永无宁日了。”叶荷诚心谢道。
贾赦摆手,莞尔笑道:“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在外读书,接触的人和收听信息的渠道比你多些罢了,我俩要是互换一下,你一定能比我强的。”
这是实话。
逃荒路上,贾赦和叶荷组队外出打猎时,俩人曾经互相透露过双方的前程往事。贾赦从此窥得末世的冰山一角和叶荷的辉煌成就。
贾赦认为能在那样的乱世活下来,并成为一方基地的高层,那能耐头脑是他远非能及的。
就是可惜叶荷穿到了这个对女性不那么友好的时代,束缚了她的发展和眼界。
叶父叶母听贾赦这般夸赞自己的女儿,面上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神色,看得叶荷心中起了不少涟漪,真诚的看着贾赦的眼睛道:“谢谢师兄!”
经过这一场谈话,詹家叶家众人躁动的小心思都歇了歇,决定还是如以往那般踏踏实实下地耕作,不再巴望着借梁崇治的力腾飞。
不过,因着贾赦手里有了一千两酬银的缘故,贾赦再进学堂的事儿不用拖到秋收后了。顺带着,贾赦把二房的13岁的詹满粮和7岁的詹满田也给捎上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古代,一个家族只有一个人出息是没用的,等出息的那个人死了或是犯了错,那这个刚兴旺起来的家族就又会很快颓败下去。
只有这个家族能人辈出,抗风险的能力才能增到最大,才能让荫蔽更多的子孙,给子孙提供更多的资源,然后让家族慢慢发展起来,昌盛永济。
做了一年多平头老百姓,现在的贾赦非常清楚无权无势的平民的悲哀心酸、磨难苦痛,贾赦不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和满粮满田等与自己有缘的孩子日后辛苦。
且,将詹满粮詹满仓培养起来,日后能给他带来的助益也绝不会少,还能保证自己这边不会有拖他后腿的人,一举多得。
川禹郡坐于中原,毗邻金陵、扬州,文化氛围比之常州郡浓厚不少,哪怕只是下辖青阳镇这么一个小小城镇,便有多名秀才,一名举人,童生更是不知凡几,这在兴元老家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相对的,这边的束脩也要高上许多,蒙学班普遍要十两,且这还是不包含三节(指的是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节礼。
梁崇治离开的五天,打听好私塾,买好拜师礼,贾赦和詹满粮詹满田,以及叶荷9岁的弟弟叶博洋正式开始上学了。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