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家其余人也俱眼巴巴的看着贾赦,等待答案。
贾赦道出心中腹稿,“四岁那年我在山脚玩,碰着一个从山里出来的老道士,也就是我师父。他说我骨根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于是便教了我一套剑法。”
“那你怎么不同家里人说?”詹大良不解这么大的好事儿怎么没说,说了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也能给人送点束脩,拜谢一番啊。
贾赦道:“我师父不喜见外人,不肯叫我说出去。师命难为,我便也就没说。如今,咱们逃荒,村里又来了七八户外村人,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小心思,所以我便想着展现一番,震慑宵小。同时,也省得大家还要为我而担忧。”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确实理应如此。
高二丫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人呢?我们去接他一起走。”
“是啊,满仓,咱做人可不能忘恩。人教给你这样大的能耐,咱得好好谢谢人家。”老詹头蹙眉道。
贾赦:“爷,我师父喜好云游四方,打两年前辞别与我后我便再没见过她。昨天我进山了一趟,山洞里还是没见着人。”
听罢,众人无不遗憾叹息。
詹大明和族长闻言也俱连连叹息,“可惜了,要是你师父也在就好了,这样我们一路也能更安全些。”
贾赦挑眉,没直接应话,道:“族长放心吧,咱们这队伍里有两百多号人,又是头一批走的,想来接下来这一路定能平平安安。”
族长点头,含笑道:“你说的是。”
待族长和詹大明离开,贾赦指着还被高二丫无知无觉提着的蜂巢,笑道:“接下来这一路我可能时不时的就会进山,届时大家不用为我太过担忧。”
詹大良闻言笑骂道:“傻小子,说什么话呢?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老詹头也应和道:“其他先别说,头几回你得带着你爹和你叔,等我们见着你的能耐了再说。”
“听你爷的啊,满仓。”李梅轻声哄劝道。
不论方才贾赦秀的那一下子有多厉害,在众人的潜意识里,贾赦仍旧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看着家人关怀真挚的双眼,贾赦点头应了下来。
左右不过是些许小事儿,没必要争论。
贾赦的应答叫詹家人很是高兴,高二丫晃晃手里的蜂巢,笑道:“等着,娘给你弄点蜂蜜水。”
“别只给我弄,其他人也不能漏了。”说着,贾赦想起上个世界学过的知识,又道:“除了蜂蜜,还得搁点盐,这样下午赶路的时候不容易卸力。”
高二丫环视一圈,想到方才贾赦展现出来的能耐,看向李梅,“娘。”
李梅看着出息的大孙子,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儿孙,咬咬牙,“行,听我大孙子的。”
詹大山祁山等人闻言面上不禁流露出笑颜,底下的几个小萝卜头更是欢呼出声。
可是个金贵货,农家除了年节婚喜,一年到头能品尝感受到甜味的时候可不多。
同理,盐也是,数着盐粒下锅可不是说笑,而是古时农家的常态,菜里的咸味几乎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人不吃盐身上会没力气,最后也活不长,恐怕盐也会和一样一年碰不了两三回。
趁着高二丫妯娌仨弄蜂巢的时机,贾赦同李梅要了几条长些的碎布条就朝族长一家走去。
“满仓,什么事儿啊?”
“族长,确实有些事儿想说。”
贾赦扬了扬碎布条,道:“刚才看到有人捏腿,我突然想起以前一则记录在书上的远行的经验之谈。”
“哦~说说看。”族长好奇道。
贾赦边演示扎绑小腿的方法,边解释道:“这样将小腿绑起来可以压迫血管因长时间步行引发的过度膨胀,加大血液输送压力,提高血液循环量,以减轻腿部肌肉的酸麻。还有防止血液沉积的作用。”
“当真?”詹大明惊奇道。
“嗯,我记得年幼时从游记上看到这一处曾实验过,是确实可行的。”
贾赦又强调道:“不过也不能绑得太过紧实,到时血液不能循环,伤着了小腿。还有,一定要用布,不能用麻绳这些。”
族长思忖着点了点头,“行,下午我先试试,要真好,明天我就同大家说。”
“也行。”贾赦无可无不可,反正法子他是给了。
说完事儿,贾赦往回走,忽然间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猛地转头看去,原是那个灵泉空间的拥有者。
见那女人神情闪躲,贾赦暂时歇了找她的心思。
回到歇息地,高二丫妯娌仨还在刮蜂蜜,贾赦走到李梅跟前,探听道:“奶,你知道这些个外村人都是什么来历性情吗?”
李梅边给睡在推车上的孙子孙女扇风,边道:“知道啊,怎么,你想听?”
“嗯。”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家长里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