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莽夫一样战斗,像个路人一样离开!
晋升唤剑一层的萧尘,整个人的战斗风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过去,他更喜欢用诛仙剑布下剑阵限制对手,依靠直觉捕捉那稍纵即逝的时机,进而做到快准狠的一击必杀。
如果是纯纯虐菜,他会更愿意用超强的剑压直接束缚对手,进而如同猫玩老鼠般,将动弹不得的对手玩弄致死。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这样的战斗方式都是很不剑修的。
但没人能指责萧尘,因为所谓标准毫无意义,毕竟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他只是个野剑修。
他踏上剑修之道是机缘巧合,同时也是出自于他对剑道的热忱。
这种热忱才是最难能可贵的,甚至可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
没有这种热忱,剑道注定无法长远。
用最简单的方法走最艰难的路,这确实是非常符合这一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修行之道的方式。
如今萧尘洗心革面,字面意义上的洗心革面后,他的战斗发生了转变。
不再试图用剑阵压制制造机会,进而快准狠出剑解决战斗。
而是从一开始便全力以赴,用剑剑平a,剑剑暴击的方
式,时时刻刻都想着以强克强,以刚克刚。
这样的战斗风格和方式,足以让任何对手感到绝望。
因为对方赢得如此无可置疑,如此堂堂正正。简直是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伤害。
所以哪怕过去了几千年,天一子那老东西提到剑修仍一副又怕又怂的嘴脸,并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抹黑这些蛮子。
萧尘很快赶到了位于一条奔腾大河边上的巨大古城。
整座城池呈现出一种恼人的土黄色,配合那奔腾不息的浑浊暗黄河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五谷轮回之所。
战意十足的萧尘不再想着碰瓷,不再想着话术,不再琢磨局势,不再考虑有的没的。
爱谁谁,老子今天就是要把这破宗门给扬了!
坚决的态度配合干脆利落的行动,于是这座倒霉的宗门,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见一柄遮天蔽日的巨剑竖劈而下。
轰隆隆一声间,整个巨大古城被从中间劈成两半。
那古老的,强大的,赫赫有名的一品守护阵法九曲黄河阵,甚至没来得发生作用,便彻底作古,沦为了报废产品。
“何人来此捣乱?”
一声厉喝间,数十道人影飞遁而出,气势汹汹看向以本来面目
现世的萧尘。
“杀!”
萧尘不想说话,直接火力全开,开始剑芒凝实,剑剑暴击。
但见飞剑纵横之间,不断有飞遁的结丹真人,被如苍蝇般斩爆刺毁。
“你到底是何人?与我宗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不死不休?!”
精英死得太快,九曲宗宗主符策心痛得差点道心动摇。他奋力抵抗着这强大得不可理喻的剑道攻击。
凄厉大喊道。
“斩!”
犹豫就会败北,萧尘在一瞬之间横斩而出,将这个结丹巅峰的天才法修,斩杀于半空之中。
“啊!宗主死了!为宗主报仇!”
“这疯剑修我们打不打过!快逃!”
一场破袭战甚至没持续半个小时,萧尘凭借敏锐直觉打扫战场,将各种各样的空戒,玉简,法宝,灵材,灵植,灵丹,全都打包卷走后,潇洒挖掉挖出那颗四品灵脉结成的灵脉之泉后,飞遁而去。
只留下灵脉被挖后爆发出的各种山崩地裂,河水洪流。
但九曲宗这个老派的四品宗门,已然作古。
这番遭遇当然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比如那位仍在金鼎宗坐镇的金鼎宗金鼎长老云歌。
明明翻天盟与朝天宗的战斗进行得热火朝天,
但他却在一个人不慌不忙的自弈打谱。
“咦,变数又有变数?有趣。”
感应到倒霉九曲宗的毁灭,云歌掐指一算,微微一笑。
但笑容并未持续太久,紧跟着他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随后半个小时后,眉头皱紧程度加深,到最后甚至已经是一脸苦涩了。
太过分了!太不讲武德了!哪有这样干的?!
向来成竹在胸的云歌长老,以金鼎宗金鼎二字为名的金鼎长老,与宗主平起平坐,有影子宗主之称的金鼎长老,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他不怕下棋,不怕算计,因为总有因循故旧可查,总有蛛丝马迹可找,总有心迹弱点可破。
但他最烦的一类人,无疑就是那种根本不讲逻辑,根本不讲利益,就是狂掀棋盘的莽夫蛮子。
你没法搞清楚这种野猪一样横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