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紧接着,他勃然大怒,一把抓起保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道:“放屁!三长老,能出什么事情?在中京何人敢伤他!”
柳玄衣眉宇间凝练着一股杀意,喝道:“老三,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禀……家主,三长老前往杨家时,被一个年轻人一拳打崩,经脉尽断,丹田被废……主治医师说……就算是抢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保镖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他浑身已经大汗淋漓,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什么?竟然被一个年轻人一拳打崩,经脉尽断,丹田被废?!”
柳玄衣眼中冰寒一片,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又是骇然又是愤怒。
“这不可能吧!三长老是龙象境五阶的强者,一身横练的硬气功,坚不可摧,一个年轻人一拳打崩,难道此人踏入战神?纵然是战神,也不可能一拳打崩!”
老仆满眼的不相信,更感觉不可思议。
此事实在太过荒谬离谱!
简直不可信!
“我听少爷们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很平淡,直接将三长老打崩了!”
保镖欲哭无泪,在两大强者的威压
之下,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竟然还是普普通通的一拳?那这个人是什么境界?”
柳玄衣浑浊的眸子猛地一缩,不由得显现出骇然忌惮的神色。
这世上竟然有此等强者?
可以比肩战神殿的那几位战神?
“老爷,此人不将我柳家放在眼里,势必要抹除!”
老仆恶狠狠地咬着牙,露出暴戾凶狠的神色。
“还有……还有一件事……”
保镖抬头看了眼老仆,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
见保镖欲言又止的样子,老仆气得目眦欲裂,怒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快点说!”
“全叔,柳戊少爷他……他被那个人废掉了双眼,眼睛完全失明了,没有恢复的可能了。”保镖惊慌失措的道。
“什么?那个畜生竟然废了我孙子的眼睛?”
老仆咬牙切齿,怒火滔天。
柳戊便是他的孙子。
如今,老仆被家主赐姓,已经改姓柳了。所以连带他们的儿子、孙子也全部姓柳。
柳戊是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孙子,如今听到孙子被人废了双眼,如何不愤怒?
那是他最宠爱的孙子!
享受的待遇跟普通的柳家弟子毫无差别。
如今,却被人废了双眼!
这如何忍得了?
“老爷,柳戊是老奴唯一的孙儿,他如今被废双眼,您可一定要为老奴报仇!”
老仆噗通一声,跪在了柳玄衣的面前,痛哭流涕,哭成泪人。
柳玄衣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炽盛,凝练无比冷冽的刀光,好像能够干涉现实。
虽然柳全是他的仆人,从小伺候他,可如今过去了五六十年风风雨雨,两人虽然不是亲人,但是更甚亲人。
“柳全,你给老夫起来!此仇,老夫无论如何都要报!快点去查!发动柳家一切力量去查,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查清楚!”
柳玄衣愤怒的咆哮声震荡着方圆几公里。
整个柳家的众人都为之一惊,惶恐不安。
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发怒了!
……
萧尘跟着赵正阳来到了紫金山的一处道观上。
道观年代久远,遍布青苔,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并不残破。
听赵正阳介绍,他每年都会出资修缮道观,不致使道观破败倒闭。
只是道观的主人青阳子实在太懒了,从来都不搭理道观,任由道观内杂草丛生,落叶满地,像是一个垃圾场。
“咦,怎么还多了一位小弟子?”
他们进来时,小院子之中,有个
穿着道袍的小男孩正在扫地,看到陌生人,很警惕地看着他们。
男孩身上道袍既破烂,也不合体,看起来是穿别人剩下来的。
“你们找谁?”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你师父青阳子呢,我是他的老朋友。”赵正阳问道。
小男孩朝着屋内指了指,道:“师父昨夜喝多了,至今未醒。”
赵正阳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牛鼻子老道就是这个德行,若不是当年他喝酒误事,也不至于是如今的处境。
多少年了,也没改掉这个毛病,还愈演愈烈了。
“快点将你的师父叫醒,就说老朋友来访。”赵正阳道。
“噢!”
小男孩放下了扫把,走进屋内,片刻后,屋内响起了一位老者沙哑的声音:“老赵,你还真是无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