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利诉说的时候，小毛团幻化的凌天并未开口。
直到他说完，“凌天”才问道。
“你就不怕我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安佑娘？”
“怕。”
黄文利摸出一支烟。
烟皱巴巴的。
他想了想，递向“凌天”。
“凌天”摆了摆手，黄文利把烟塞进自己嘴里，点上。
深吸了一口。
“我以前是个老烟枪，每天至少两包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烟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一天一根，到一个星期一根，再到一个月一根。”
“现在，是一年一根。”
“事实上，我早就没烟瘾了。”
“但这东西，能让我重新想起外面那个世界。”
夜色安静，只有黄文利抽烟的声音。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再次开口。
“我怕你告诉安佑娘，更怕他们入侵我们的世界。”
“安佑娘所负责的这里，其实只是一个试点。”
“这个试点成功后，其他地方马上就会跟上。”
“但如果失败了，就能再拖延一段时间。”
“我想阻止他们，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是个心理医生，懂点催眠，所以……只能靠别人。”
“凌天。”
通过小毛团展现出的画面。
凌天仿佛和黄文利对视上。
黄文利的眼神很干净，又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坚定。
“我听说了，你是撼天境。”
“我知道和整个救世教相比，你的实力远远不够。”
“可在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会在乎外面那个世界？”
“所以……”
“拜托了。”
“请阻止他们！”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战斗的，我也会尽我所能。”
“如果……”
黄文利深吸了口气。
眼神变的更加坚定。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他们对你的信任。”
“你可以出卖我。”
黄文利不是李广河等人，没有那么大的家国情怀。
可他在外面世界，同样有着自己的亲人朋友。
若是神魔井被打通，这个世界的人甚至妖兽入侵到外面世界。
可以想象，会是怎样的劫难。
他是在拜托凌天，也是把凌天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即便是小毛团，都感受到了他孤注一掷的心情。
可它终究不是凌天。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