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但这规矩不能与大明的律法相抵触。”
此言一出,满屋哗然,因为没提到寺庙也要按照大明律法,因此几个活佛对视一眼,没有急着说话。
二土司率先跳起来怒道:“天师这是要取消藏区土司们的自治权利了吗?”
萧风摇头道:“并非如此,苗疆也是土司制,苗疆的土司也有自治权利,但大的规矩,要以朝廷律法为准。
当两者的规矩不矛盾时,就可以按土司的规矩来办,但若是规矩矛盾了,那就要按朝廷律法来办。
朝廷律法是根本大法,各地的规矩是地方规矩。地方规矩不能违法朝廷的根本大法,这就是唯一的规矩!”
二土司冷笑道:“就以今天的事儿为例,我这地方的规矩,违反了朝廷的哪项根本大法了?”
萧风一字一字的说道:“淫人妻女者有罪,被欺辱者无罪,这就是根本大法!
至于淫人妻女,在你这里的罪有多重,可以根据本地的民俗斟酌制定。重至斩首,轻至鞭笞罚钱。
可无论如何,淫人妻女者永远是有罪的,你儿子要受惩罚,要补偿被欺辱者,这就是规矩!”
大土司忽然问道:“天师所言,虽有道理,但自古尊卑有别,贵贱有别,难道这一点就不体现了吗?”
萧风点头道:“大明律法中也有主仆、官民之分,尊卑有别,可以在具体惩罚上减轻或加重,但却不可倒反天罡!”
二土司看着萧风许久,忽然露出笑容:“明白了,天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明天我就让人把律法抄回来好好地学。
今日之宴,时间也不短了,我就先告辞了,回家去教训我那儿子去。至于她家,自然会有赔偿的。”
二土司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看向大土司:“大哥,你还没吃饱吗?”
大土司站起身来,冲活佛和萧风施礼后,深深的看了萧风一眼,跟着二土司一起离开了。
二土司的管家自然也跟随而去,那个女子仓皇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跟上去又不敢,回头看着萧风。
她已经看明白了,那些活佛并没有打算管他的事儿,是这个朝廷来的大官儿管了。
可他能管到什么程度呢?自己的丈夫还在土司府里,二土司虽然说要惩罚儿子,补偿自己,可这话能信吗?
萧风看着土司们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戚继光匆匆跑了进来。
“萧兄,本地藏兵都随着两个土司离开了,剩下的藏兵也都派出骑兵,去联络他们的土司,看样子有一哄而散的架势。”
今日开会虽然只来了两个土司,寺庙里只有几个活佛,但外面的这些藏人兵马,却是来自藏区各地的。
不丹的使者来求救后,活佛们除了向朝廷求援,本身也动员了各地寺庙和土司派兵来汇合助战。
因为拉萨是藏区核心地带,因此这两个本地的土司和本地寺庙兵马占的最多,其他离得远的土司和寺庙,大多是派了几百人来,重在参与。
此时两个土司将自己的兵马带走,显然是给萧风颜色看。而原来的兵马,虽然没有马上就走,但显然也是派人去联络,有一致行动的意思。
措钦活佛苦笑着看着萧风:“天师,你协助万岁,治理朝堂,岂不知戒急用忍的道理吗?
你是带兵来援救不丹,援救藏区的,这是头等大事。此事若无藏区兵马相助,必然事倍功半。
天师因一农奴而与土司翻脸,此事殊为不智啊。若天师有悔意,我可以去找两位土司,代为转圜。”
萧风笑了笑:“如鲠在喉,如沙迷眼,虽不致命,却扰人心境。
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嗓子里带着刺,眼睛里带着沙子去打仗的道理!
不过活佛所说之事,也确实需要考虑。活佛不用着急,有什么事也要等宴席结束再做。”
措钦活佛一愣:“天师,此事不宜过缓,等到那些土司们的通信兵回来,局面可能就不好收拾了。”
萧风笑道:“几位活佛摆下宴席,本就是想与萧风畅谈的,既然如此,岂能不尽兴就散?
戚继光,你带着大营兵马,看住门口剩下的藏兵,他们若不生乱,则不必管,若敢生乱,先杀几个再说!
李成梁,你带上三千骑兵,带上召平安和这个女子,去那个二土司的府上,把他丈夫接出来。
如果二土司够聪明,她丈夫的眼睛应该还在。如果已经瞎了,就把二土司的儿子给我抓来。
如有敢阻拦者,你自己看着办,大明不缺一个土司府!”
活佛们都大吃一惊:“天师,这……不可鲁莽行事啊!天师若如此做,我各地寺庙来的僧兵,当如何自处?”
萧风没说话,只是挥挥手,戚继光和李成梁毫不犹豫,带着人直接就下去了。
萧风看着知府:“知府也去吧,不丹使臣请回驿馆休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