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识过人吗?缴主丧心病狂,承继主位就不明不白的,后面更是侵入皇家祖陵,设四象祈福阵,妄图非分之福。
这些事连徽王封地的百姓都难以满过,徐舍人与徽王相识很早,交情莫逆,又岂会不知?如此想来,徐舍人当初知情不报,还带着徽王去青楼闹事,就是想要逼迫徽主行动,好浑水摸鱼啊。
徽王若能成事,你就是第一大功臣,奉个异姓王都说不定;徽王若事败,你也不会受到连累。
当初你在青楼里冲看大喊任么江南龙凤店,也不知道是冲陆大人响的,还是冲徽王喊的。
这份心机当真深沉,这份目光当真深远,这份见识当真过人,我竟到今关才恍然大悟,佩服,佩服!”
徐播心胆俱裂,眼看看嘉靖微微并眼晴,若有所思地看看他,忽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万岁,万岁,萧风血口喷人,臣绝无此心啊!万岁明鉴,万岁明鉴啊!”
嘉靖暗中叹了口气,心说这根棒确实有点像棒槌,但自已还必须保护我方的棒槌,免得被师弟一脚端断了,也不好着。
“徐舍人,你年轻气盛,难免失言,如今可知道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满了吗?今后要谦虚!”
徐播松了口气,连连磕头称是,萧风充满遗憾地看着他,还在循循善诱。
“徐舍人,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只要你承认自已目光深远,见识过人,这国坊坊主之位,可就是你的了呀!”
徐播心说我去你妈的吧,国坊坊主再好,也没有命重要。
当下连连摇头。
“下官承认一时失言,是下官狂妄了,下官自光短浅,见识不足,不足以胜任国坊坊主。
不过萧大人,你一手管着国坊,一手管着入世观,把苦活累活都交给国坊来做,把大钱的生意都交给入世观来做,说你损公肥私,总没错吧?”
萧风笑了笑:“国坊于了什么苦活累活?入世观又于了任么赚天钱的生意?可能牵例说说吗?”
徐播大声道:“造船之事,耗时费力,且款项由兵部拨付,收益有限,你就都放在国坊来做。
味精生意,香皂生意,销量巨大,收益超高,你就放在入世观来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萧风笑道:“我说你自光短浅,你还不信。
你就只能看见自已眼皮子地下的东西。”
徐播怒道:“我怎么就目光短浅了萧风连连点头:“是我说错了,你目光深远,见识过人……徐播马上打断他:“不不不,我就是自光短浅,见识不足,你接着说。”
萧风笑道:“入世观的生意,与国坊的生意,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其中也有不同之处。
凡是民用的商品,满足普通百姓生活所需的生意,都由入世观来做。
凡是国家所需的,像战船、火药、枪支、望远镜等,都归于国坊来做。”
徐播立刻逼问道:“入世观自有香火钱,这些生意为何不都归入国坊,萧大人还是舍不得吧。
可如此左手握着入世观,右手捏着国坊,你说没有损公肥私,谁又能信呢?你有证据吗?”
萧风摇头笑道:“你说我损公肥私,自然该是你提供证据。
没有证据随便入人以罪,视为诬告。
国坊初立,必须要集中精力,做国家最需要的东西。
像味精、香皂这一类的,是白姓所需,而非国家急需。
事分轻重缓急,国坊若什么都想做,就么都做不精。
而且国坊成立的初衷,也并非与民争利,是要挣海外的财富。
当然,若是徐舍人觉得此事不妥,以你的官职,是有权建议方岁将入世观的生意并入到国坊的。
如你所说,入世观自有香火,就是不做生意,也不影响入世观济世救人,结缘传道的。”
徐播毕竟在京城呆的时间太短了,入世观里的弯弯绕绕,他并不清楚,就连徐阶都是知之不详对入世观的底细最清楚的,其实是严家父子,只是可惜,如果阎主比较大度的话,严都已经两三岁了。
全于严世番,他一时半会儿还投生不了,就算阎再天度,三年两载的也看不完记载他罪恶的卷宗所以徐播一拱手:“方岁,臣,中书舍人徐播,为防萧风损公肥私:悬请方岁将入世观的生意并入国坊!”
嘉靖看了徐播一眼:“萧风上次祈雨而死,临死前留有书信,将入世观中他和张天赐那一半收入尽数用于建造战船。
剩下的一半收入本就是朝廷的,并不并入国坊,并不重要,何必多此一举呢?徐舍人,此事确实不必了。”
徐阶这才反应过来,他知道入世观的一半收入归于朝廷,但他从未在户部看到过这笔收入。
徐阶毕竟在朝中日久,隐隐约约的传闻他也听过一些,此刻一看嘉靖的表态,哪里还猜不到前因后果?他赶紧上前拦住徐播:“万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