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因此精神抖擞,连天赐小坛都不好使了。
“万岁,你看载坖,人都瘦了一圈,这男孩子大了,没有个知疼知热的人在身边,确实不行啊。
臣妾看李侍郎的女儿就不错,知书达理,模样也好,臣妾身上带着画像呢,万岁要不要看看?”
“万岁,要说瘦啊,载圳可比载坖瘦得更多啊。不能光看现在的分量,要看基础啊。
载圳原本比载坖可壮实多了,结果现在两兄弟站在一起,我都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康妃姐姐说得对,男孩子身边得有人照顾,我觉得丁尚书的孙女就很好,将门之女,性格爽朗,和载圳很般配的。”
康妃笑道:“还是妹妹会选啊,丁汝夔是兵部尚书,和萧风关系又十分亲近,当真是好亲事。”
卢靖妃暗自撇嘴,脸上却笑颜如花:“是孩子好罢了,跟萧风能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萧风,那位李侍郎好像是从户部郎中升上去的吧,听说和刘彤刘侍郎关系好得很呢!”
两个姐妹花暗自较劲,都在明里暗里的暗示对方虽然放弃了巧巧,但选的儿媳妇和萧风仍然脱不开干系,分明是想吃鱼还舔着熊掌不放。
嘉靖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你们的母妃替你们操了这么多的心,依朕看,也都不错,你们是何想法?”
裕王放下饭碗,起身行礼:“父皇,儿臣年纪尚小,正是读书进学之时,过早娶亲实无必要,还请父皇恩准儿臣推迟些时日。”
景王站起身来,想了半天也没啥更好的理由:“我也一样。我比裕王还小呢。”
两个贵妃急了,站起来刚要说话,嘉靖忽然想起了什么。
“说到萧风,今天是除夕啊!他过去每个除夕都要写诗的,来人啊,去看看萧风有没有作诗!”
内侍领命而去,两个贵妃刚要再开口,嘉靖举杯提了一个,只得先饮酒。
“不要光等着萧风的诗,你两人又学了一年了,也写首诗来,给朕和你们母妃助助兴,也算是尽孝心了!”
两个贵妃只好闭嘴,目光投向各自的儿子,希望儿子能争光出彩,增加在爹地心目中的好印象。
裕王文化课成绩比景王要好,而且他身为兄长,自然是要先作的。
这是除夕,又是万岁要求,属于御前作诗,必须要吉利,最好还能夸夸万岁和大明朝。
“君明日月明,民安天下安。
运盛乾坤盛,酒酣梦亦酣。”
嘉靖开心地举起酒杯:“不错,不错,运盛乾坤盛,酒酣梦亦酣!
我大明国运蒸蒸日上,今夜天下百姓安宁,可醉酒酣梦,此此盛世之言也!”
见裕王先拔了头筹,卢靖妃急了,拼命地给儿子使眼色,景王站着想了半天,深吸一口气。
“父皇,我想选巧巧。”
热闹的大殿上,忽然之间鸦雀无声,嘉靖的一口酒呛了肺管子,全喷出来了。黄锦赶紧上前轻轻捶背。
卢靖妃差点晕过去,站起来伸手抓起手边的酒杯就想冲着儿子砸过去。
好在身边的心腹宫女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把卢靖妃一拽,把她拽坐下的同时伸手把酒杯夺了下来。
裕王也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景王,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是何感觉。他下意识的喊道。
“父皇是让作诗,你这根本不是诗,你作弊,你给我重作!”
景王昂起头,直直地看着嘉靖:“父皇,我想选巧巧。”
嘉靖咳嗽着放下酒杯,看了黄锦一眼:“殿里的人,一个也不许出去。”
黄锦挥挥手,站在殿门口的两个太监,手忙脚乱地把虚掩的殿门关死,再用身子挡在门前,两腿不停地哆嗦。
要了命了,就不能好好吃饭吗?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今天要是万岁有了决断还好,万一没决断,这屋里的宫女太监就是不死,也得圈禁到冷宫里吧……
嘉靖看着景王,目光闪烁,神情复杂,许久后才开口。
“你喝醉了,先作诗吧,有什么话,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景王还要再说话,卢靖妃哎呦一声,捂着胸口晕倒在座位上。
宫女太监们顿时乱作一团,上前救治。景王看着母妃如此,张着嘴,第三遍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卢靖妃的昏倒很突然,但被人掐了几下人中和虎口,到底没忍住疼,只得“悠悠醒转”。
康妃低着头,压着嘴角的笑容,不敢表露出来。裕王神情矛盾地看着景王,心里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有人咣咣砸门,大殿门口的两个太监抬头看向黄锦,黄锦怒道。
“什么人这么没规矩!连大殿的门都敢砸,抓起来打!”
门外传来内侍惊慌无比的声音:“万岁,不好了,萧大人忽然晕倒了,病因不明,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