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插嘴道:“王爷,道长进入王府后,还有个带着剑的道士偷偷上过王府的墙,身手很是不错。
因为护卫高手都被王爷带走了,府兵没能抓到他,让他跑了。”
徽王点点头:“道长既然进了我徽王府,就不必再担心被行刺了。
道长适才说,既为避祸,也为报仇。如今避祸已不是问题,不知道长要如何报仇呢?”
一尘子笑道:“贫道报仇,自然是以道门之法。不过要行此法,却需要王爷帮助。”
徽王一愣:“本王能帮道长什么,道长不妨说说看!”
一尘子道:“王爷在京中自有眼线,还请王爷派人联络陶仲文,我要设下阵法对付萧风,没有他的帮忙是不行的。”
徽王苦笑道:“这次上了萧风的大当,我连陶仲文也一起得罪了。当着万岁的面指责他对含真饼动了手脚,他哪里还肯帮我?”
一尘子摇头道:“王爷多虑了。陶仲文无门无派,不过一云游方士,能登上如今的地位,岂是蠢人?
他与王爷利益一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萧风害了王爷,陶仲文就不害怕自己地位不保吗?
他是斗不过萧风,才不得不隐忍不发。若是能斗倒萧风,他是不会手软的。
共同的利益面前,王爷的言语得罪,不过浮云而已。若王爷以重金赔礼,以地位相诱,此事必成!”
徽王默想片刻,缓缓点头:“不错,陶仲文和徽王府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而萧风对陶仲文地位的威胁,也是实实在在的。本王这就准备银票,让人去赔礼。只是道长需要他做什么呢?”
一尘子喝了一杯酒,脸色阴冷:“我要他假意向萧风服软,想办法出入萧府,帮我在萧府各处埋下符箓。
他在萧府将阵眼布好,等我在此处发动斩魂大阵,则萧风必死无疑!”
徽王恶狠狠地一拍桌子:“好!本王一定相助道长!道长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管家去准备!
只要萧风一死,一切都能重回正轨。有陶仲文帮腔,让万岁重新试吃含真饼易如反掌!
没有了萧风在万岁身边蛊惑,万岁的修道之路,仍然是捏在徽王府和陶仲文的手心里!”
一尘子再喝一杯酒,起身告退,要回屋打坐。离席前一尘子微笑道。
“离开西苑,洗心阵就无效了。徽王不信,若还有含真饼,不妨吃一个试试。”
徽王一愣,他在京城是全军覆没,一个也没有了。管家赶紧打开密盒,取出一个来。
“王爷,这是用和你这次上京带的同一批鸡蛋炼制的。”
徽王吃了一个,以水送服,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铁棒勃然而起,骄傲地高高挺立。
徽王又惊又喜又怒,指着自己的铁棒,带着哭腔向管家和一尘子怒吼。
“好使!对吧?管用!对吧?明明就是好药,他们非说无效!一帮蠢货!天杀的萧风!!!”
吼着吼着,他忽然想起:“我若是带着府里的这几个含真饼,交给陶仲文,让万岁再尝试一下……”
一尘子摇摇头:“没用的,萧风活着,你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再不好使,万岁可能就对你动手了。
就算偶尔好使了一次,萧风几句话就能遮掩过去。萧风不死,你和陶仲文都没法真正的翻身!”
“该翻身了,该下一个动作了……”
萧风恍若未觉,依旧保持着上一个动作,燕娘又等了一会儿,无奈地红着脸催促。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动作,可咱们是为了练功,你好好的听话,等练完这几个动作再……我又跑不了……”
于是翻身,下一个动作难度系数九点八,对萧风和燕娘都是苦活,尤其是萧风,很容易出……事。
为了分散注意力,两人不得不聊点正经事儿,以降低敏感度,这也是两个老司机共同的心得体会。
“今天看见安青月又上街巡街了,她就不知道老实的在家安胎吗?嗯……张无心也不管管她?”
“没事,听说张无心请井御医给看了,说……说安青月身体好,又过了三个月了,只要别激烈……运动就没事儿。”
“井御医?张无心还敢让老井给安青月诊脉啊,他就不怕出事儿?”
“看你说的,能出什么事。井御医又不会功夫,有色心也没色胆。就安青月那一身功夫,能出什么事儿?”
“你以为我担心安青月出事儿?我是怕安青月的脾气上来,打断老井的爪子,好歹是个御医……”
“井御医就算真被打断了爪子,有你在,他也不敢声张,最多找你诉诉苦。他能不知道张无心是你兄弟?”
“……还是聊点别的吧,这时候聊安青月有点别扭……”
“还不是你先提的……那就聊聊不别扭的人,你啥时候跟巧娘说啊……啊!别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