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打成平手,难能可贵!”
徽王大怒:“你那是切磋吗?你杀了我七个侍卫,一个活口都没留!”
萧风淡淡的说:“比武切磋,死伤难免,徽王既是尚武之人,自然应该明白这一点。”
徽王咬牙道:“你搬来两位殿下,明知道我不敢动手,这又算什么切磋?”
萧风笑道:“你以王爷身份对我动手,明知道我也不敢动手,这又算什么切磋呢?”
徽王气得浑身发抖,待要再说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嘉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个人,他谁也不想动。
“你们两个,平时互不相让,就从没一起做过一件事!
想不到第一次兄弟同心,竟然是殴打皇兄,成何体统!每人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出门。”
徽王咧咧嘴,心说这话虽然是在骂人,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还有一种挺欣慰的语气?
“徽王,你这次送来的含真饼,比你父王在时送得多,可见是用心办事了的。
朕已有赏赐,随后会送到你封地去。既然已经无事,早点回封地去吧,好好治理。
这两个小子顽劣,朕自会责罚。说来说去,此次之事,不过是逛青楼的小事,不必小题大做了。”
见众人都已退下,嘉靖看着若有所思的萧风,叹了口气。
“师弟,徽王还算年轻,对你的宗室改革有些怒气,一时冲动。
朕这一番敲打,想来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徽王父子,与朕与你,也算是修道的同道中人,算了吧。”
萧风心想谁他妈的和他是同道中人,要是师兄你坚持,我倒没准会妥协一下。
“师兄,我知道了。徽王身份尊贵,他只要不主动惹我,我自然不会去触犯他的。”
嘉靖欣慰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去山海关之前,帮我测字,说我余生的烦恼就来自兄弟反目。
今日看着两个小子的样子,似乎颇有缓和。这也是你的功劳。不妨再测一次,看看是否已有转机?”
萧风点头,嘉靖提笔,再次写下那个“鵬”字(鹏的繁体字)。
萧风聚精会神的看了半天,苦笑着放下纸,对嘉靖道。
“师兄,实不相瞒,结果并无改变。仍是因皇位之事,兄弟反目之像。”
嘉靖惆怅的叹了口气:“如此,你继续想办法吧。这也是皇族中难以避免之事。朕只希望你能尽力保全另一个。”
萧风告退后,嘉靖招手,将陆炳叫过来,沉吟许久才开口。
“听说,徐璠提到了江南龙凤店?”
陆炳一愣,但表面上却什么都没露出来。他心里清楚,除了锦衣卫,嘉靖还在街上放了别的眼线,很可能就是东厂。
但陆炳很淡定,并没有表现出瞒报了嘉靖的愧疚,而是轻声回答。
“万岁,这事儿我已经问清楚了,是柳台告诉徐璠的,徐璠知道的也很有限。
柳台现在是刑部郎中,官位不高,也不引人注意,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了。一有借口,立刻抓捕审问。
臣的意思,这件事从头到尾,万岁都没有参与过,此时已时过境迁,无非是民间传闻而已,臣处理就好。”
嘉靖点点头:“就交给你吧。抓柳台倒也不用什么借口,他干的那许多事,哪一件不能抓他?
之前是给严嵩留着些面子,总不能他刚一走,就把所有跟他走得近的人都抓起来。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年了,有些事,该办就办吧。”
陆炳心里明白,什么给严嵩留面子,分明是给你自己留面子。一下抓太多人,所有人都会觉得皇帝真是个傻逼,重用了这么多坏蛋。
所以要先降后抓。要知道,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抓一个刑部左侍郎,和抓一个刑部郎中,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引起的注意也天差地别。
这一招后世的雍正也用过。他之前把年羹尧夸上了天,结果后来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干掉年羹尧的,这就很尴尬,也很容易引起朝堂震动,人心惶惶。
所以雍正先把年羹尧从大将军降到杭州将军,再从杭州将军降到把总,最后降成了一个守城门的士兵。
等雍正再杀年羹尧的时候,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年羹尧还活着,自然对他的死也就没有任何反应。
嘉靖虽然不知道后世的雍正,但这种帝王心术,从来都是相通的,几千年不变的东西。
陆炳领命后却没有马上退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嘉靖。
“万岁,锦衣卫传来消息,严嵩在老家,因冻饿死于旷野。”
嘉靖闭上了双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双手捻动念珠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为防止提问,道家也是用念珠计数的,不光和尚用)
徽王回到封地王府,留守王府的管家迎上前来,他已经听说了徽王在京之事,小心地看了看徽王的脸色,并不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