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吗?这不太好吧……”
萧风当着笨人不说暗话:“你是大明宣大总督,宣大一线的事儿,不管是谁办的,你自有一份功劳。
何况我功劳已经太多了,物极必反,你帮我分担一点功劳,对你我都是好事儿。
此次草原之战,你为首功,戚继光为次,我既然来了,一句不提也不行,就写从中有襄助之功即可。”
仇鸾大喜过望,赶紧给萧风倒茶:“有此大功,我就踏实一半儿了。只是这许多银子我如何花销呢?总不能天天请人吃饭吧?”
萧风沉思片刻:“我已经建议万岁,让户部开一个退赃通道,凡是过去有贪墨之罪的,都可将银子退给户部。
只是这退赃,只能减轻罪责,不能全免罪责。而且若因贪墨之事,造成冤案恶行等,刑部还是要依法查处,制应得之罪。
你就别走这条路了,把钱交给戚继光吧,让他训练一支新军,以备将来打击倭寇用。”
戚继光一愣:“倭寇如今在沿海之祸已经不复当年之烈,海上有两位水师将军,陆上有胡总督和俞兄,还用得着单独训练新军吗?”
萧风点点头:“大明国运的最后一战,应该就是和倭寇之战。到时一定不会只是在海上,有备无患吧。
这笔钱都用在这支军队上,我会向万岁说明,海瑞查时,我以军事机密的名义把你们俩跳过去。”
仇鸾倒是无所谓的,反正要保命,就不能保钱,既然保不住,萧风怎么安排就怎么干呗。
戚继光忽然想到了什么,苦笑道:“萧兄,只怕胡总督那边,也需要你的军事机密,他的钱未必比仇总督少……”
萧风笑了笑:“胡宗宪还好说一点,他自己家本就是豪富望族。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些年他也未必干净,也给他个联合练兵的军事机密吧。
不过你们记住,我只帮这一次,之后你们若再有贪墨之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仇鸾连连点头,感慨道:“萧兄的那首歌说得好,‘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我也算聚敛半生,今日财去人安乐,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钱,也就不会被迫上了严世藩的贼船,帮万岁陷害夏言……”
萧风今天帮仇鸾解决了天大的危机,又送给了仇鸾天大的功劳。仇鸾心里激动,将萧风和戚继光看成至爱亲朋,竟然一句话说漏了嘴!
萧风原本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精光四射,仇鸾一下醒悟了,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恨不得能时光倒流一下。
萧风低声道:“戚继光出去!把门关严!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什么都没听见!”
戚继光沉思片刻,走出房门,却没离开,而是关上房门,自己站在门外,防止有人走过。
萧风紧紧的盯着面无人色的仇鸾:“你刚才说什么?帮万岁陷害夏言?
万岁为何要陷害夏言?他难道不是被严党蒙蔽的吗?!!”
仇鸾勉强打个哈哈:“萧兄,今天喝多了些。那些蒙古人的酒量可不是吹的,我作为主陪打了两圈啊!
我是说错了,嘴瓢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上了严世藩的贼船,帮严嵩陷害夏言。
你听,严嵩,万岁,万岁,严嵩,这个发音是不是很像啊,稍微说快一点,严嵩听起来就像万岁一样……”
萧风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仇鸾,仇鸾终于自己都觉得实在圆不过去了。他能屈能伸,索性扑通一下给萧风跪下了。
“萧兄,萧大人,你就别逼我了。这事儿你知道了没好处啊。
你现在是万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夏言跟你非亲非故的,你问这事儿干啥呀!”
萧风冷冷的开口:“你若是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你若坚决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以后你我二人,就当从不相识。”
仇鸾愣住了,他失魂落魄地爬起来,坐在萧风对面,拿起一壶茶水,以喝酒的气势狠狠的灌了下去,然后举起茶壶要摔。
想了想摔壶的动静太大,万一引来人就不好了,还是放在桌上,然后叹了口气。
“萧兄,其实我知道的也很少,严世藩当时来牢里看我,让我和他一起陷害夏言。
我当时走投无路,但也很犹豫。因为我知道万岁对夏言极其信任。
万一陷害不成,反受其害。本来还有的一线生机也搞没了,所以我迟迟没答应。
这时严世藩告诉我,陆炳手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不但让万岁对夏言的信任荡然无存,而且万岁还动了杀心。
只是当时夏言三落三起,在朝野上下声望已达顶峰!且收服河套也是光明正大的事儿,若是没有足够大的罪名,万岁也不敢直接动夏言。
所以现在不是我们要陷害夏言,而是我们在帮万岁的忙。
夏言已经死定了,我们是顺水推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