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连姬妾带女仆都在萧风来时趁机逃了个精光,卖身契都被萧风烧了,除了自己的妻子,都跑了。
严世藩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身边只剩下渐渐,还在不屈不挠地揉搓他,希望他能重振雄风。
但严世藩今天格外萎靡,他虽然强装镇定,但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要想东山再起,难如登天,除非铤而走险。
精神决定了肉体,加上也没吃药,严世藩毫无崛起的迹象。渐渐撇撇嘴,也觉得兴致阑珊,哼了一声。
严世藩从没有过这种状况,他天赋异禀,什么时候让女人这么嘲笑过,他涨红了脸,反手一掌打向渐渐。
渐渐一伸手,将他的手掌抓住了,严世藩愣了:「你,你不是喜欢吗……」
渐渐撇撇嘴:「我要是单纯喜欢挨打,还用得着跟着你吗?你以为谁都有资格打我?我跟的人,都得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才行!」
严世藩的脸更红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渐渐,通知萧芹,我,同意了,动手干!」
渐渐眯了眯眼睛:「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圣使催促你那么多次,你却一推再推,要是之前动手,可比现在机会更好。」
严世藩冷笑道:「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能随随
便便答应吗?现在,反正我也一败涂地了。
以萧风的狠毒和能力,我去雷州就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还不如拼死一搏!
哼哼,萧风,他最愚蠢的事儿,就是没把那些鸽子带走,给了我最后一搏的机会!
等他趴在我脚下的时候,我会把这一点告诉他的,哈哈哈哈哈!」
渐渐走进荒凉的后院,从鸽子中挑了一只,绑上纸条,鸽子高高飞起,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严世藩做了惊天的决定后,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了。这就是枭雄,一旦决定,再无回头。
他从床下摸出一颗极乐丹,吃进嘴里,等渐渐一进屋,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渐渐没有阻拦,眼睛里带着渴望,笑着伸手抚摸着,将红润的小嘴凑近严世藩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呢喃着。
「主人,我告诉你个秘密。圣使说什么时候你下定决心了,这个秘密就当送给你的礼物。
圣使说,胭脂豹没练过极乐神功,而且,很有可能,她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呢。」
严世藩的全身像被雷击了一样,瞬间僵直。
他脑海里翻腾着胭脂豹高大苗条的身段,妖媚无比的脸蛋,在脑海里粗暴地撕碎了她的衣服,露出曾经见过的雪白。
严世藩的某部分变得如同铁棒一样,他怪叫着将渐渐压在身下,嘶吼着。
「萧芹!你个王八蛋!胭脂豹,哈哈哈,胭脂豹,你在牢里乖乖等着。
你想跟着俞大猷,做梦,你是老子的!」
渐渐在严世藩的身子
圣使一定会带着最精锐的力量来的。你得忍耐两天,不能节外生枝。」
严世藩穿着粗气,y笑道:「放心吧,我娘是自尽的,为了化解煞气,和尚道士需要做法事。
再怎么压缩,也要三七二十一天,我才能扶灵离京。这段时间足够你们的人赶过来了。
我也会把自己这些年养在外面的力量都调过来。动手之前,我要进刑部大牢里,玩个痛快。
你不知道,在刑部大牢里,要比家里刺激得多。我这辈子最满意的一次,就是在刑部大牢里玩了如玉。
做大事前,是要用血祭旗的,胭脂豹的处子之身,就是我祭旗的工具!」
运河之上,张天赐的商船畅通无阻,偶有拦阻之人,也是意思一下,收个小红包,就愉快地放行。
原本张天赐的官商身份就可以直通很多关卡,何况现在京城的形势已经传出来了,小阁老成了阶下囚,萧风炙手可热!
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时候跟张天赐作对?何况张天赐的船队行走江湖,几乎是各大官商里最客气最讲究的,见人就给小红包!
当张天赐的船到达杭州,先不靠岸,一艘快船就靠了过来,两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高大苗条的身影,从商船上悄悄地跳进了快船里。
商船靠岸,快船借着风向,飞速地向停在入海口的一条大船驶去。有经常出海的人,知道那是曾经的海盗,如今的巡海将军汪直的船。
这段时间里,汪直在海上收服了大部分海盗,当然自己也下了血本,花了不少钱财。那些油盐不进的,汪直就彻底剿灭。
现在海上唯一能和汪直抗衡的,就剩下徐海了。所谓抗衡,也不过是跟汪直打游击战,连老巢都换了几次了。
朝廷虽然不给钱,但不要钱的嘉奖倒是不吝啬,动不动就发条旨意表扬一下汪直。
并且特意告知沿海各地官府,汪直的船靠岸补给时,不可趁机卖高价,要像春天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