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去萧府杀人吗?你不怕我俩被人认出来吗?」
严世藩摇摇头:「当然不会了。你们是我的人,京城皆知,又太容易露相了。
今晚又杀不死萧风,我会蠢到拿命去拼吗?你们俩趁乱出城,去引河边的渡口等着。
如果密使能冲出来,按之前的约定,必然会去渡口。你们接应一下。
若是追兵不多,就帮他干掉,若是追兵太强,就不要露面,让他听天由命吧。也算对圣使有个交代。」
胭脂姐妹听命而去,严世藩招招手,那个一直在旁边低头跪着的侍女爬过去,开始给严世藩消火气。
动作稍慢,严世藩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个侍女歪倒在地,然后赶紧爬起来继续。
出了严府,两人在黑暗中快速奔跑,此时京城中夜市刚散,人群依旧繁华,但在姐妹两人眼中,却空旷无比。
因为街上来来去去的都是普通百姓,锦衣卫和东厂的明桩暗哨,顺天府和刑部的高手捕快,几乎都倾巢而出去了城外。
「姐姐,咱们真的就坐视不管,任萧府的人被严世藩屠杀吗?」
「人各有命,咱们顾不了别人的命,能顾过自己的命来就不错了。萧府就在那儿摆着,严世藩总能找到机会的。」
「咱们想办法去报个信……」
「你疯了吗?这不光是严世藩的事儿,他调动的是圣教的人,这就是圣教的事儿了。
咱们根本不知道圣教在京城有多少眼线,万一被发现,咱们就再也没有活路了。难道你想以后一辈子躲在萧府里不出门吗?」
「姐姐,今天晚上不止萧府空虚,严府也同样空虚。密使不在,剩下几个高手也都跟着严斩出去放火了。
刚才我真想杀了严世藩,对圣使就说他被萧风派的人刺杀了,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咱们就能偷走他的极乐丹了,如玉已经答应帮我做钥匙了……」
胭脂虎沉默片刻:「你以为我没动心?可我走到严世藩身边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所以才放弃的。后来我拦住你,也是这个原因。」
胭脂豹惊呆了,她知道姐姐在对危险的感觉方面极其灵敏,可她实在想不通,严府里难道还有隐藏的高手吗?即使有,刚才的场合下……
胭脂虎忽然道:「你有没有发现,严世藩留在身边的这个侍女,已经有些日子没换过了,以前他差不多几天就换一个的。」
胭脂豹愕然抬头:「不会吧,我亲眼见过严世藩折腾那个侍女,稍
有不顺就是连踢带打,下手很重的。」
胭脂虎咬着嘴唇,在心里回忆:「正因如此,严世藩下手没轻没重的,很多侍女被打后都会被送回后院养伤,可这个侍女,好像从没去养过伤啊。」
此时那个侍女已经完成了任务,正在擦着嘴,渴求地看着严世藩。
严世藩喘着粗气,y笑着一巴掌扇过去,又快又狠,「啪」的一声,将侍女打得歪倒在地上。
侍女趴在地上,发出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两手紧紧抱住严世藩的大腿,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老爷,我比胭脂姐妹好吧,那两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我在山洞里被那老头子折腾了七八年,什么功夫不比她们强啊。」
严世藩摸着她的头发,惬意的说道:「难得还有你这样天生的贱骨头,非要人打才会舒服的。
圣使把你送给我,也算是知人善用了。他要真是再弄一个密使这样的人过来,跟你可是天地之差了。」
侍女咯咯笑道:「密使露了相,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圣使自然会再派人来的。
我伺候老爷,保护老爷没问题,真做大事,圣使可信不过我,更别说胭脂姐妹那两个狐媚子了。」
严世藩阴冷的一笑,独眼中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神色,抚摸侍女头发的手逐渐收紧,那侍女的笑声渐渐又变得销魂起来。
密使此时已经和老道在善堂破旧的房屋中钻的满身是尘土了,活像两个上蹿下跳的土拨鼠。
密使看出老道早已到了极限,自己只要加把劲就能抓住他。
可偏偏自己的内伤也没好,就差那么一口气,始终让这家伙惊险的钻来钻去,绝处逢生。
嗤啦一声,老道的袖子被密使抓破了。又嗤啦一声,老大的裤子被密使抓破了。又嗤啦一声,老道的鞋被密使抓掉了。
时间一长,密使对善堂内部的环境也熟悉了,老道的主场优势越来越弱,按理说,他该放弃这个地方,换个地方继续周旋。
因为他对这附近都很熟悉,而密使却需要重新熟悉。可他却宁可越来越危险,死活不换地方。
密使手里抓着老道的一只鞋,猛然间明白了原因。
这个老东西,并不是漫无目的逃跑的,他就是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也很容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