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啊。万一是万岁要住,我一问就有刺探万岁行踪的嫌疑啊!」
萧风摇摇头,无奈地离开了,刘彤在身后大声问:「贤婿,你要去哪里?」
「去趟春燕楼,有正经事。」
刘彤怅然若失地看着女婿越走越远,去春燕楼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实在是让人羡慕啊。自从女儿结婚后,刘彤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毕竟之前刘彤只是刘彤,现在却是萧风的老丈人了,又升了户部右侍郎,知名度猛增,真的特别想去时,也只敢去百花楼,蒙着脸偷偷行事了。
萧风也很久没来过春燕楼了,但听说百花楼最近发力很猛,作为四分之一个老板,他有义务关心一下集团的生意。
张天赐的商业版图,看似稳固,其实只有四条大腿:天赐粮行、天赐营造、春燕楼、醉仙楼。
味精的专营权虽然赚钱,但利润的大头是归入世观的,大股东嘉靖要拿一半,只能算半条腿。
其他的生意,零零碎碎,都还不成规模。所以这四条大腿,哪一条都不能断。
见萧风上门,燕娘立刻容光焕发,连笑声也比平时高了三分。现在是白天,客人还不多,因此和萧风相熟的姑娘们也都凑上来打趣。
水姑娘还是最稳重的,给萧风倒了杯茶后就坐在一旁抿嘴微笑,颇有点弟媳妇见大伯子的羞涩。
萧风也听说,她现在基本不挂灯笼了,除非见到特别看上眼的,否则不接客,相当于是小妈妈了。
云姑娘依旧是对萧风兴趣最淡的,只是出于礼貌,跟着众人一起坐在旁边,紧紧挨着兴奋不已的火姑娘。
那两个新晋红星,月姑娘和星姑娘,都是出道不久的,对萧风这位神秘后台老板充满了好奇和幻想,因此自然挨得更近些,一副把他当成干爹候选人的架势。
「今天在座的,都是春燕楼的台柱子,你们觉得百花楼的实力如何?」
燕娘叹了口气:「要说比容貌才艺,百花楼是比不上春燕楼的,毕竟咱们这里大多数姑娘都是从教坊司里出来的,多少都学过几招。
可百花楼主打就是一个客户至上,只要有银子,什么花样都可以玩,甚至把姑娘折腾死了,只要赔够银子,都保你没事!」
几个红牌姑娘都面露怒色,虽然同样是青楼,但春燕楼就拿姑娘们当人看,绝不会任由客人肆意妄为。
虽然这里面有经营之道,但总是带着几分资本主义面纱的脉脉温情。而百花楼,就是赤裸裸的奴隶社会,生死都不被当回事儿。
两者后面的后台作风也能看出这种区别,教坊司中罪奴虽多,毕竟还是属于司礼监的,还带着个「礼」字。东厂则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窟,又岂会在乎姑娘们的生死荣辱?
水姑娘轻声说:「可很多客人就是喜欢那种肆意妄为的感觉,尤其是那些变态的,都觉得我们这边的姑娘太娇贵,伺候不到位。这类客户一般都喜欢去百花楼的。」
火姑娘一拍桌子:「哼,那可不一定!我的客户里就有不少一开始是喜欢打姑娘的,后来不都被我调教得喜欢挨打了吗?还有云姐姐,靠手都能……啊!」
火姑娘疼得跳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腰,显然被人掐得不轻,但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红着脸停住话头不说话了。ap
好在萧风似乎没有注意,只是看了云姑娘一眼,笑道:「你们几个各有绝招,这不是丢人事儿,怕什么。员工努力,老板开心啊。」
云姑娘在火姑娘说走嘴的一瞬间脸色煞白,好在马上就掩饰过来了,见萧风没有在意,才松了口气,红着脸冲萧风啐了一口。
萧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百花楼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显然燕娘最有发言权:「花奴比我还年轻两岁呢,都说她面如桃李,心似蛇蝎,听说她亲手打死的姑娘都不在少数。
据说她是东厂厂公张远的对食,张远对她极其信任。百花楼的上任妈妈也是教坊司派去的,但有天忽然的病死了。
张远就推荐花奴当妈妈,陈公公不愿为这点小事儿和东厂争执,也就同意了。
从那之后,花奴就把教坊司的人一点点都清退回去了,也不从教坊司买人了。
百花楼逐渐就成了东厂的天下了,每个月只象征性地给教坊司上交一点银子,其余的教坊司一概不管了。」
萧风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百花楼就倒闭算了,你这里可还能容纳下更多姑娘吗?」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萧风,燕娘小心的提醒萧风,怕他牛皮吹得太大,将来脸被打肿了。
「萧公子,百花楼有东厂做后台,而且据说客人中也有不少权贵,可不像太白居那么好对付的。」
萧风笑着点点头,看着燕娘:「上次你说过的那个,扮成公子啊、小姐啊、丫鬟啊什么的,是怎么玩的?一会儿咱们演练一下。」
此时在严世藩的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