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为和父皇赌气,才跑到你府里来住的,也想让唐汝辑死了这份心。可父皇说唐汝辑再三表示并不在乎我的行为,还说我是公主,自当有特权的。
现在怎么办啊,你说,你说怎么办!」
说到最后,可怜巴巴渐渐变成了气势汹汹,虽然仍是有气无力,但萧风的袖子还是被扯开了线。
萧风长叹一声:人在大同坐,锅从京城来。我还能怎么办?肯定是要想办法搅黄了这门亲事呗。
「请公主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此事不成的。至于办法,容我再想想。」
常安公主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只是怕萧大人不愿意。」
萧风还没说话,安青月已经急吼吼地替萧风表态了:「有主意你就说呀!这事儿本来既有他的责任!他要是不帮你想办法,还算是个人吗?」
萧风斜了安青月一眼,心说幸亏张无心毁容了,否则万一常安公主看上张无心,一百个你也斗不过她。
「萧大人,我也知道此事十分为难,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如果萧大人不答应,那我也只能下嫁唐汝辑,之后是生是死,是荣是辱,都只怪常安自己命苦罢了。」
萧风笑了笑,你又想道德绑架我,可你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来着?
「公主,我明白了,此事中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公主的终身幸福,我岂能坐视不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主意,我这就去把唐汝辑阉了,他成了太监,自然就不能迎娶公主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互殴的罪名,我也不是第一次犯了,严世藩是长得结实,我一脚没能废了他,想来唐汝辑并无严世藩那般天赋异禀!」
萧风说完,潇洒的一抱拳,怒气冲冲地就跑出去了,留下常安公主目瞪口呆,安青月也目瞪口呆,送碗回来站在门口的入画同样目瞪口呆。
过了半天,常安公主才顺过这口气来,扑在床上用拳头砸着枕头,哭得伤心欲绝。
「萧风,你浑蛋,
你个大浑蛋!」
萧风当然不是去阉唐汝辑的,反正公主住在萧府,不管是谁惦记着,眼下也没有危险,他需要马上处理另外一件事。
所以路过前院时,萧风喊了一声:「俞大猷,跟我出去办点事!」
已经在萧府憋疯了的俞大猷,听到这一声喊,当真是心花怒放,一个箭步从屋子里窜出来,直接落在萧风面前。
张无心从屋里探出头来,喃喃自语:「看来俞兄的轻功也进步了啊,原本我只有轻功胜他一筹的,现在以我这个情况,只怕也比不过他了,俞兄当可称天下第一了吧。」
「张无心因祸得福,武学一道进步很大,若是性命相搏,我真不敢说能稳赢他了。」
俞大猷说得很认真,萧风点点头,他也能感觉出来,张无心的身体虽然残损了,但他身上的杀气却增加了很多,任何对手面对他时,都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此时张无心就心惊胆战地面对着安青月,嘴里喃喃地嘟囔着:「俞兄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是天天都能见到的,所以……」
安青月一下扑倒在床上,用拳头砸着床板:「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去跟俞大猷过一辈子吧!亏人家还跟爹爹为了你吵架,浑蛋!」
张无心目瞪口呆,青妹这一招是跟谁学的呀?怎么感觉如此清凉?他却不知道安青月这几日守着公主,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已经算是公主的半个徒弟了。
安青月偷偷瞄了一眼,见张无心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十分得意,果然公主教的招儿对男人好使,看师兄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要来安慰自己,求自己别生气了。
因此安青月越发卖力地表演,砸着砸着,轰隆一声,床板就被砸破了。
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安青月讪讪地爬起来,看着被砸破的床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青妹,那是俞兄的床,搞不好晚上我俩得睡一张床了……」
萧风带着俞大猷来到东厂,沈炼和几个锦衣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脸色十分不好。
萧风目光一扫,看见站在沈炼身边的两个总旗,一个是老熟人赵总旗,另外一个居然更熟,是稚气未脱的陆绎。
「这么快就升总旗了?我记得我上次死的时候你刚入职锦衣卫,还是个小旗呢。」
陆绎挑挑眉毛,也微笑道:「上次死的时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爹本来让我明年再晋升总旗的,是万岁说了话,就当年晋升了,这也不用避讳。」
萧风看看他们几人的脸色,除了陆绎外,都有愤愤之色:「怎么,东厂不太客气吗?」
陆绎笑道:「客气倒是十分客气的,就是不肯办事,说万岁没有明旨,他们要去请旨办理。就是拖呗。」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