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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的声音中略带一点意外:“你说,萧风让你找常安的医案?他可是有办法治常安的病吗?”
黄锦笑着说:“他既然未明说,想来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估计是想先看看再说吧。”
嘉靖点点头:“常安的病,是她自己的事,之前朕却没想起来。可以让她找萧风测个字,看看该如何治疗。”
黄锦犹豫一下,提醒嘉靖:“萧风说过,性命关天,测字往往不能尽知。不过他既然有缘与公主相见,若有办法,想来必会尽力的。”
嘉靖叹口气:“那孩子,命不好。御医都说,能活到今日,已是意外之喜。
若萧风能救她,自是极好;若不能,也是天意,随缘吧。”
这就是同意了,黄锦不再多话,此时陆炳及时上线,提起另一件事来。
“武当山的张无心回来了,前两日因万岁心情不好,微臣想此事不甚紧急,就没有着急上报。
听沈炼说,张无心只剩了半条命,估计是个废人了。昨日张无心苏醒后说,他杀了一个号称忍者之王的倭人。”
嘉靖的眉头皱了皱:“倭人?怎么鞑靼人还和倭人有勾结吗?”
陆炳低头道:“以微臣所想,既然鞑靼人背后有白莲教的身影,那么这个倭人必然也与白莲教有关联。
鞑靼人也好,倭寇也好,都是大明的敌人,白莲教一心谋逆,同时联络这两方并不奇怪。”
嘉靖默然良久,才淡淡地说:“张无心可惜了,
此番也有战功,封一个道录司至灵吧。
武当山不缺钱,萧风也不缺钱,自会照顾他,有这个正八品官位,道门中地位也就有了。”
严世藩在家里同样在念叨着张无心,只是他当然不会是想如何照顾张无心,而是咒骂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密使已经在严家住了两天,因为锦衣卫已经放松了对严府的盯梢,因此严世藩也没急着让他走。不过极乐丹的生意暂时做不了了,让严世藩很是着急。
密使慢悠悠地说:“严大人不必着急,这极乐丹,吃过的人都会上瘾,咱们断上一段时间,再翻上几倍去卖,那些有钱人不会在乎的。”
严世藩想想也觉得有理,只是不知道这一断要断到什么时候,这可是大把的银子啊,严世藩虽然有很多钱,但他对能抓到手的钱,从不嫌多。
密使淫邪的目光在严世藩的倒酒侍女身上扫过,舔了舔嘴唇:“京中很快就会出大事,到时他们还哪有精力追查一个卖药的呢?”
严世藩对密使的目光毫不在意:“什么大事?你与圣使联络上了?”
密使点点头:“躲到你这里之前,我收到了最后一个信鸽,圣使让我在你府里等着,就是为了行这次大事。
另外,也担心你自己府里后院起火。雾隐死了,你的家里若是没有一个高手,很多事都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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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自负聪明绝顶,却弄不懂密使的话,忍不住一阵烦躁,冷冷地说。
“你有话何不说清楚,难道还怕我会出卖你们不成?我和你们合作多年,要卖早就卖了。”
密使微微一笑,笑容比严世藩还要邪恶三分,旁边倒酒的侍女,夹在两人之间,就像被两只饿狼夹住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严大人,其实我也希望早点告诉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期盼那一天。
只是,圣使的吩咐,我不能违背。有些事没到时候,我不能告诉你,圣使还有更大的计划呢。
你只要相信,跟圣使合作,你不但有金山银海,还能永享人间极乐,便好了。”
严世藩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勉强呢。来,喝酒享乐便是。”说着伸手将一个侍女揽在怀里。
密使看了侍女一眼,笑道:“严大人,你随意吧,我这两日在运功疗伤,你的侍女如此美貌,想来也舍不得给我的。”
严世藩皱皱眉,将怀里的侍女一把推到密使的身边,转身去搂另一个。
密使看着瑟瑟发抖的侍女,舔了舔嘴唇,抱起侍女,走进那扇隐秘的角门里。
严世藩折腾完,又喝了一壶酒,过了许久之后,仍不见侍女出来,不禁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种情况,要么是密使还没折腾完,那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要么是那侍女完事后还迟迟不出来,那就是无视自己的威严和规矩。
严世藩走进角门,又穿过一扇伪装得很好的墙上的暗门,走进了密室中。密
使全身赤裸的盘膝而坐,身上的汗水似乎被体温蒸发,全身笼罩着一层雾气。
见严世藩进来,密使睁开眼睛,平凡之极的脸上露出微笑:“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掐死了。”
严世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赤裸的侍女,脸色已经发青,全身扭曲,汗出如浆,脖颈处明显有被手掐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