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会成为严嵩的背锅侠,给拉到西市咔嚓了,但他现在就感受到了危险。
嘉靖微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严嵩也是不动如松,君臣俩就像在比赛木头人一样。
赵文华出来了,作为严嵩的嫡系,他很会替严嵩把握节奏。虽然打仗和工部看似不相关,但由于打造攻守武器需要工部的参与,因此他发表意见也很正常。
“丁大人所言有些偏颇。我大明天朝上国,自有屈人之兵的气势。坚守不出,让敌人无计可施,也是上策。
下官在工部,颇知如今朝中银钱匮乏。这且不说,工部在各地修建,骡马所用粮草,也常常匮乏。
若调集大军,人吃暂且不说,调集大军草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难道马靠一路放牧吃草去打仗吗?”
丁汝夔大怒,但知道赵文华的表态其实是代表了严嵩,不好大骂。另一方面,赵文华所说,也并非全是强词夺理。
骑兵最重要的其实不是人吃的粮食,而是马吃的粮草。千万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普通的马可能吃草就能活下来,但要想让马干活,就必须加料。战场冲杀的战马,更是需要最好的料。而最好的马料,就是高粱。
高粱不是主粮,在各地都是为了酿酒和喂马配比着种的,种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山东。
若是平时,尚可慢慢收购,慢慢转运。但此时兵临城下,兵马调动何其快捷,哪有时间等着你收购运输?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现在马上有人跑到山东去收高粱,山东离大同路途遥远,也是万万来不及的。
因此丁汝夔语塞,此时一个众人都很陌生的人站了出来,人高马大,声如洪钟。
“凡是当尽力而为,争吵何用?鞑靼人一人双马,来去如风,哪次也不会给我们太多的准备时间。
难道我们因此就永远闭门不出,任由他们在城外烧杀抢掠吗?城墙之外,难道就不是我大明的江山子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