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忙问;“怎么了,娘?”
宁潇潇也看去,心中猜测,静静的看着。
许宴抬头,奇怪地看着那个妇人,却正好与许夫人对上眼。
许宴疑惑,许夫人却渐渐地眼眶微红,张了张嘴,半晌都没声音。
几度哽咽,许宴更是疑惑的了,不由问;“这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陈远心中虽疑惑,但也担心,一边顺着许夫人的背,一边轻声问;“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宁潇潇适合地递上一杯水,说道;“让夫人先喝口水,缓缓,坐一小会儿就好了。”
陈远依言照做,许夫人深呼吸好几口气,喃喃说道;“像,真的像。”
“像什么?”陈远顺着许夫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许宴。
样貌不错,人也是一副谦逊佳公子模样。
像谁?
这问题不止陈远想说,许宴亦是如此,面脸疑惑。
宁潇潇则上去拿着银针给许夫人扎了一针,轻声说道;“许夫人,没关系,慢慢说,慢慢来,不急于这时。”
许夫人捏了捏宁潇潇的手,眼神中透着感激。
她缓缓说道;“你长的太像我哥哥了,跟他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许宴缓缓坐了回去,心中有些猜测,只是未在急着口问。
薛琪是个急脾气的,闻言,只恨不得替许夫人说话。
她忙问;“夫人,你说的是像谁,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夫人看着远方,陷入了回忆,她缓缓的叙述道;“我是许家长女,名为许柔,那一年父亲还在小地方做官,并未去到京城中。”
“我们一家住在这宅子里,日子简单,却极为惬意,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后来哥哥去京城中考试,后来没想到真的考上了。”
“父亲那晚很高兴,跟我说了很多事,后来我爱上了陈家庶子,还是商贾之家,父亲很生气。”
“可我不明白,从前父亲从来都不在意门第的,为何后来的他突然如此在意。”
“当时我很倔,死活要嫁,父亲虽不高兴,不愿意,还是让我嫁了,给我准备了非常丰厚的嫁妆,我以为父亲是原谅我了。”
许夫人说到这,眼中带着哀戚之色,看着许宴的神情透着浓浓的不舍。
她眼中含泪,继续又道;“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并没有原谅我,或则是说他本就不在乎我嫁的人是谁,因为只要我愿意,只要对方对我好,父亲都是愿意我嫁的。”
“他那么是有原因的,嫁进陈家的第二日,我收到了父亲的文书,是断绝父女关系的。”
“当时我本想去问父亲是什么原因,但我去的时候,许家已经搬迁去了京城,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许家是升迁了,富贵了,所以将我弃了。这话起初我很生气,觉得不可能,可这样的话听多了,便也觉得是了。”
说到这里的是时候,许夫人已经泣不成声,身子微微发抖,神色痛苦。
陈远抱着许夫人,始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宁潇潇摸着下巴,接替许夫人又道;“让我来猜猜,当时你相信,以至于后来的十多年里你都未曾与他们联系过,也就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事,因为你也觉得是许家抛弃了你。”
“直到后来的许家满门被斩,你都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时的你虽恨,但依旧很是伤心。”
“但也只是伤心而已,因为你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因得的,得了权势富贵,却将你抛下了。”
许夫人始终在哭,且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宁潇潇并没有止住话头,继续道;“我想,后来的你,收到了一封信,信纸很长,甚至很沉重,那应该是你父亲,也就是许宴的祖父写的。”
“他将可以说的都跟你说了,而后告诉你,要好好的活着,至少让许家留下一个血脉,也是从那时起,你的身体垮了,挤压许久的情绪爆发。”
“你崩溃的大哭,然而什么都挽回不了,甚至当时若是你能聪明些,或者是能在敏锐些,你就能察觉到端倪,甚至说不定你都能救下当年许家的血脉,也不至于到了后来,许家再无后人。”
许夫人大概是哭累了,哭的多了,神情有些怔怔,她苦笑着说;“是啊,但是的我是有多蠢,明明很多细节都在告诉我真相,可我偏偏不信。”
她的眼神再次看着许宴,声音颤抖,哆嗦了几次,揪着自己的衣服问;“你能跟我说说你是叫什么名字吗?”
她低着头,莫大的哀伤笼罩着她,她很轻很轻地问;“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可有受苦?”
许宴不答,他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那时他年纪虽然小,但因为体弱多病,祖父祖母便经常带他回祖宗,说那里的风水养人,住一段时间便好了。
父亲也是同意的,他们的神色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