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半点儿也没意外,点了点头,无殇临走时提了句;“潇潇妹子,我听说有个门派的找过你?若是不想去,大可回绝,他们也不敢找你的麻烦,江湖上我的名号还是很好使的。”
宁潇潇笑着应下,虽不知他是如何知道,但她能感觉到善意。
返程途中两人没再说话,云梦一直候在马车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姐的神情有些低落。
马车中太安静了,萧晔拿起棋子与自己博弈,半晌也觉无趣,丢下棋子,看着仍旧沉默的宁潇潇问;“你是被打击到了?还是害怕了?”
宁潇潇摇了摇头,见他一副实在是想知道的模样,勉强笑了笑;“是我把宁丞相想得太简单了····”
萧晔总结了句;“本王怎么瞧着,似乎是被打击了。”
宁潇潇也懒得解释,这一次回到相府,又是另一种心境。
没有人在意她,宁潇潇带着云梦回了望月楼,将云梦将房门关了,而后便开始闷头大睡,今天她什么也不想做。
只想好好地休息,明日再面对那些事。
云梦也不敢打扰,自己轻手轻脚地将院子收拾好,便也洗漱睡了。
整个望月楼都很安静,甚至整个相府都很安静。
宁坤回去与宁潇潇一样,倒头便睡。
宁相则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处理自己没处理完的公务。
没人问起沈氏去哪里,连老太君所住的院落都十分的安静。
只是沈氏院中的奴仆们,都被锁在了院子中,不得出。
次日,天光未亮时,一人的惊叫声划破夜空,是沈氏院子中的赵嬷嬷,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殁了·····老爷,老太君····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呀,夫人殁了·····”
语音惊恐颤抖,任谁都不会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这声响直接将相府中还在沉睡的主子,奴仆喊醒。
众人洗漱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几乎都到了主厅,老太君与宁相几乎是一般无二的神色,深沉似水的坐着,众人大气不敢出。
宁坤始终是低着头,大抵是太过伤心。
“沈氏既然死了,那边发丧吧,按照礼制来办。”老太君说完,便疲惫地摆了摆手,离开了。
宁相跟着一起,也离开了。
其余人则回去换好丧服,唯有两人有些若有所思。
宁坤有些失神,被宁熠拍了一下,才回神,他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宁熠对他的反应十分奇怪,却也没问缘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沉痛地说了句;“大哥,节哀!”
言罢,离开了大厅,转向了望月楼的方向,相府的人几乎都来了,唯独缺了那个被忽略的人,宁潇潇。
自从上次摊开后,这是宁熠第一次有一种冲动,去找这个人聊聊,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宁潇潇一大早的也是被云梦从睡梦中喊醒,云梦在门外焦急地喊道;“小姐,奴婢听说主母死了,主子们都去了,你也快点起身吧,晚了不太好。”
宁潇潇起初是不想理会的,奈何云梦敲得太急了。
想了想,宁潇潇还是不情愿地起身,任由云梦给她洗漱换衣。
刚收拾妥当,院门一看,就见宁熠朝着她的小院而来。
宁潇潇笑了,转身便走,到了望月楼的小亭中坐着等他来。
云梦虽急,但也看见的宁熠,便识趣的未再说,而是去上了茶水,便在一旁侍候着。
待宁熠坐下,宁潇潇淡淡地瞧着他,问;“我记得,我们也不熟,甚至还是仇人。今日如此特殊的日子,来找我,是有什么坏水准备憋?”
云梦在一侧,差点笑出来,哪有这样跟你聊天的,她家小姐真是·····
宁熠尴尬地笑了笑,原本还底气十足的姿态,顿时收了不少,坐得也拘谨了些。
他笑了笑,恭敬地给宁潇潇行了一礼,方道;“从前的事,我知你不可能就此一笔勾销。那也是我做得不对,今日来便是想向你谈合作的事,事成后,我这条命便任由你取,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说得诚恳,可宁潇潇不见得,愿意接,她冷哼;“难道不该如此吗?就没见过你这样厚脸无耻之人,安排杀我,事后又装作没事人,使用计策让我去看病,天下哪能什么好事都你占了······”
宁熠笑了笑,尴尬地看向别处,而后很是认真的道;“实不相瞒,当初也不知怎么的,有人告知我,云南王最在乎的人是你,若是你被相府的人杀了,那宁相必定会遭殃。当时母亲病重,所剩时间不多,我就想让她看到宁相的惨状,却不想····自食其果。”
宁潇潇很在意,昨天看到那一幕,冷不丁地问道;“你不是宁相的儿子吧?”
宁熠正在自我讨伐,闻言一怔,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