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他才放开韩幼薇,起了床。
一晚的休息,随着对这具身体的逐渐适应,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原主每次在与韩幼薇同床时,都会大发脾气了。
因为他发现,这具身体长期花天酒地,毫无节制,导致身体严重亏损,就连某方面的功能都受到了影响。
韩幼薇虽然身材瘦削,但容貌绝不算差,又是二八豆蔻之年,绝对算是小美女一枚,况且古人不忌幼齿。
想想看,怀中抱着一个娇滴滴、温柔又体贴的妻子,却什么都做不了,岂能不恼羞成怒?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他开始沿着村子周围慢跑起来。
这具身体太差,必须得加强锻炼,至少得恢复那方面功能。
古代的娱乐本来就少,要是再少一些乐趣,那就太无趣了。
沿途小跑时,他不免遇到一些村民,就算是没有农活的冬季,村子里的人也都普遍起得很早。
遇到有人时,他便点头笑一笑,眼下他还不认识这些人,不好开口叫人。
而面对他热情地打招呼,大多数人都是白眼以对,神色警惕,少数几个点头回应一下,也是不冷不热。
他倒没有在意,默默记下这些人的面孔和身体特征,打算待会回去问问韩幼薇,至少要将周围这些人先认一遍。
当跑到第二圈的时候,路过村里的几名中年妇女,他便听到了一些讨论声。
“赵家那小子在干嘛?一大早就在村子里转悠……刚才还朝我点头笑着……”
“我看是不安好心,怕是要去找你家借粮食,昨天下午我可是听到他去找赵存根要粮,结果被吴桂花给骂走了。”
“那可不兴借,借给他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不!就是可怜了他家那媳妇,跟着他受罪。”
“造孽啊!”
“嘘!他又过来了,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
赵寒面色如常,依旧点头微笑,继续小跑着。
一些人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他们无法理解赵寒跑步的行为,只当他是在村里乱逛。
路过村口的时候,他看到一名中年人拉着一辆板车,旁边跟着两个青年,两人皮肤黝黑,身材十分壮硕。
“福水叔,你这是要去县里吗?”
赵寒停了下来问道。
这人名叫李福水,刚才他恰好听到有人喊他,同一个村,又不姓赵,那喊他叔准没错了。
李福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这两天打了点兔子和山鸡,拉到县里去换点米面回来。”
两名青年却是警惕地盯着他,目光不善。
“我能跟你们去趟县里吗?”赵寒问道。
他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在三天内赚到三十两银子。
刚才在小云村周围转了一圈,到处都是荒凉的景象,根本没有赚钱的机会。
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得去一趟县城,而他不认识路,只能跟着其他人。
“你要去县城?”李福水愣了一下,随后劝说道,“小寒啊,不是叔多嘴,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存文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赵寒知道他口中的存文是原主的父亲,也是赵存根的弟弟,据说还有一个兄弟,名叫赵存武,可惜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叔,我知道的,以后不会那样的。”
他点头答应道。
李福水在板车上摸索了一阵,拎出一只兔子递过来:“你把这个拿回去,就别去县里了。”
旁边一名青年马上喊道:“爹,娘交代这是拿去换米的,怎么能送给个混蛋?”
“闭嘴!”李福水脸色一沉,“小寒是存文的孩子,送他一只兔子怎么了?只要他肯改过自新,把这一车送给他都行。”
“改过自新?”青年不屑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臭小子,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他怒喝一声,而后转头望向赵寒,神色立马缓和,道,“你是读书人,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回去把这兔子炖了,好好补补身体,别在跟村长家那小子来往了,那不是个好东西。”
赵寒将兔子放回车上:“叔,我不要你的兔子,我只是想去县里瞧瞧热闹,绝不是去赌。”
李福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上车吧!不过你可答应了叔,千万不要再去赌了!”
赵寒点头:“那叔等我一下,我回去跟娘子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说着他小跑回家,给韩幼薇交代了一句,便折返回来,跟着李福水父子三人,向县里的方向而去。
“小寒,到板车上来坐,你是读书人,身子骨弱,走不长路!”
四人走了没多久,李福水拍了拍身后的板车,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