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句实在话,相比较于云逐流,其实刘长青教给他的东西要更多一些。
石泰然刚到达净参派的时候,并非是一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太敏感,懂得察言观色,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能讨好别人。
那时的宋锦已经二百多岁了,在山门之中,时时刻刻端着二师兄的架子,明明对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总板着一张脸。
给人一种放不下身段的感觉。
刘长青就不同,虽然都知道他是掌门的候选人,也不是一个爱玩爱笑的性子,但石泰然总是觉得与他之间很是亲近。
后来师父离去之后,便一直跟着刘长青了,那时候他还开玩笑问,师兄愿不愿意收自己为徒,也省得跟着师父这么一个不靠谱又不负责任的人。
然而刘长青对此却显得很是排斥:“师傅已经收了你为徒你又怎么能再做我的徒弟做师傅的徒弟将来是有机会和我竞争掌门之位的。”
“掌门这个位置很好做吗?好做的话师傅就不至于到处跑了。”彼时宋锦已经和他混的熟络了。
说话做事也越发像个地痞流氓,宋锦表面上看起来形势十分稳重,事实上内心里却像是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长辈们看来无法承担责任的人在自己离去、掌门昏迷受伤的百年时间里,硬生生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净参派。
石泰扫有些期待,自己在这样的地方究竟能见到什么让自己觉得愧疚的人,总归不会是云逐流。
收了个徒弟,什么也不教,就甩到一旁去……
郑思锁着呢,就看到云逐流的房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沈飞白?
沈飞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站在悬崖边上,双手做成喇叭状:“啊!石泰然你个王八蛋。”
好小子骂自己的师傅!?
石泰然被他气笑了,攥紧了拳头,打算上去给这小子一顿教训。
“你怎么什么都不教我啊?说好了收我为徒的给我一本破书,人家告诉我是基础修炼法则!”
“你这跟给我一张九九乘法表,让我考注册会计师有什么区别!”
“会不会当师傅啊?不会当别当啊!”
“妈的就会坑老子!”
石泰然:“……”迈出去的脚步缓缓缩了回来,心底莫名的划过一丝心虚。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你瞅瞅你那个师兄,你那个师弟,一个一个都当起甩手掌柜了怎么着!净参派掌门是我吗!?”
“死鬼跑到哪里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每天都担心你,结果呢,就只知道跟你师兄说话,也不知道找我聊聊天。”
想起来了,之前自己误入天都的时候,这小子利用留音石,和自己联络上了,结果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师兄把留音石抢走了……
石泰然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若沈飞白,是原本那个作恶多端的沈飞白也便罢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是呀!
这可该如何是好?
石泰然短暂的迷茫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于幻境之中。
既然快对于沈飞白,那就弥补嘛。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事情好解决了不少,弥补,那就教他新的新结合功法,再传授他一点别的技艺。
总而言之,做一个合格的严厉的师傅,让他没时间骂自己不就行了?
他走上前去试图和沈飞白沟通,然而沈飞白并没有像张老夫人或者陈鹏远那样直接看到他。
他从他的身体里穿过,走的时候还边叹气边摇头
没有办法和他接触到,没有办法与他说话,这该如何弥补?
石泰然正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有一道亮粉色的身影替他轻盈地冲了过来。
是沈娇娇。
“老祖宗老祖宗,您就见我一面吧,这次出去真的不能带上我吗?”
屋子里传来了沈飞白无奈的声音:“还带着你呢,我都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带我,再说了你去那地方干嘛?”
“你仔细想一想,沈家原本就成为了叛徒,你好不容易才和沈家脱离,摆清了嫌疑,现在又要去,万一再沾染上该如何是好?”
“可您也是沈家人啊,更何况待在这里,我总是觉得不安全。”
“你既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求我是没有用的,他们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带着我呢,再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老祖宗!”
老和祖宗这两个字,如果是朋友或者兄弟喊的话,听起来会非常爽。
可以想到屋子外面那个女人已经四五百岁了,还要喊自己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叫老祖。
沈飞白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祖既然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不叫就是了,只是……”
“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