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要到院子里说,还是就在这儿说?”石泰然伸手做出请的动作。那人点点头,轮椅便朝着石泰然的屋子里走去。
也不知道跟主人家打招呼,竟然就这么直接往屋子里走了。
石泰然没忍住,皱着眉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裴东的轮椅停在桌子旁,背对着他?
石泰然走过去,坐到裴东的对面,好巧,他和他大伯昨天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裴公子有什么话说,尽管说吧。”
裴东的脸苍白着:“你应当知道我和白可儿之间是有婚约的,你与她走得太近,便算作是勾引有夫之妇。”
“我勾引她?”石泰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从未勾引过白小姐,我与她之间萍水相逢,但她对我有救命责任。”
“平日里只当做是普通朋友来交往,绝不像裴公子所言。勾引……这个词用的太过了。”
裴东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不要巧言令色,如果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么会跟我说要解除婚约,我与她年幼之时交好,那时我便残疾,从不至于到如今才嫌弃我!”
正所谓真心瞬息万变,这种事情发生变故不是很正常的吗?今日喜欢你,明儿就不喜欢你了。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
石泰然不能理解裴东的脑回路,但眼前这一位是个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脑子恐怕也不太正常,是不能争论的。
毕竟他父亲可是这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我只想了,可是若是白小姐一直找我,那可怎么办?”
裴东听到他这话,用一种愿读而刻薄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石泰然。
石泰然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如此具有威胁性,可分明他也不过刚刚渡劫罢了。
“我所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你真的忍心和我这样一个残废争抢为数不多的所有物吗?”
这是开始卖惨了?唉,有病的人果真是有病,脑回路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了的。
“裴公子,能容我问一问你这腿究竟是怎么断的吗?石某人略通医术,说不准能帮上您的忙呢。”
石泰然说这话并不是在抖机灵,也并非是什么出自于善心才想要帮他,而是他意识到这一位身体上的病如果能治愈的话,那么以后自己在这里行事将方便很多。
更何况说不准治好他之后,那一位愿意给他更多的东西呢?
他算了一下,不管能不能杀死裴济南,他在这里待的时间都不会太久,有的赚就多赚一些咯。
裴东的目光落在石泰然的脸上,他试图从面前这个人的脸上找出戏谑嘲弄讽刺等等一系列表情。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很认真的在问,他好像真的只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对裴东而言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帮不到我什么,谁都帮不了我。”
裴东的身子向后仰去:“把白可儿还给我就够了,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否则裴济南那个疯子会要了你的命。”
“知道你很了不起,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可我希望你不要自作聪明,自寻死路。”
这话说完之后,他便不再言语转身默默离开了。
石泰然听的云里雾里,一时竟分不清这个人究竟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在提醒他。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竟然管自己的父亲叫疯子。
石泰然叹了口气:“这里的人际关系可真够复杂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一直躺在房梁上的桀骜翻身下来:“星灵出去的时候打听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哎,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她哪儿去了呀?”
“说是出去溜达溜达,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发觉自己可以出走的范围变远了,所以就想看看极限在哪里。”
桀骜走过来,趴在桌子上:“裴东的那双腿是被他爹献祭的,听说很久之前,裴济南一直痴迷于成神,是圣殿圣主的忠实信徒。”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发了疯的开始反对圣主,到处宣扬圣主是个骗子。”
“然后就开始走上歪门邪道了。”
石泰然不懂这歪门邪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呀,瞧你那个没见识的样子,就是邪修的路子呗,据说最开始他献祭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就成为了圣主之下的第一人,连他的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再后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真是离谱。”
“真是离谱,都说修真界的人那是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为,所以修为越高便越难以孕育子嗣。”
“那些走无情道杀妻正道的家伙,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听着像那么一回事儿。”
“但无缘无故的杀自己老婆算什么本事呀。”
石泰然白了他一眼:“你竟然也好意思说这个杀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