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什么东西?家里面养的护卫归根结底就是仆人罢了,如何敢当着我的面议论于你?”
霍威大手一挥:“刚刚那些胡言乱语的人自己下去领发,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若在戒律堂没有看到说话人的名字,待到日后惩罚翻倍逐,出门去!”
一群人胆战心惊无比,忐忑的离去了。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当初霍威因为夺妻之恨暴跳如雷,放下话来说要时泰然好看。如今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可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你且把清玄八卦炉送过去,我若去时,怕是会影响石道友的心境,耽搁了他炼药,那才是大罪过呢。”
霍雅人还愣着,被哥哥轻轻地推了推肩膀,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即前往炸开的丹室用灵力将清玄八卦炉送了进去。
霍威站在远处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头。
恨哪,如何能不恨。
那几年他走出去的时候都常有人笑话他说他是被人夺了,妻子老婆跟人跑了的。
若是往前翻一百年,他遇到了石泰然,说不准还真要倾尽全部力量将其绞杀。
可现在境况不同,石泰然摆明已经晋升为高阶炼丹师,单单如此,一个身份就值得各方拉拢。
能有机会和这样的人冰释前嫌,对他来说有益而无害,毕竟他现在是霍家的家主,要为整个家族的发展考虑。
更何况刚刚他对霍雅所说的话并非有假。
霍雅与他一母同胞,两人一向感情很好,最重要的是霍雅,当初根基受损是为了自己,
却说刚刚闹出了极大动静的石泰然,他也是手贱,他在丹室里看到了,不知谁留下来的几张图纸。
那图纸上绘制的法器极为精妙,一眼瞧见他便有些意动,又想着自己这儿竟然也有材料,就去隔壁的炼器室开始炼化。
他也没想到,原本就想弄几个小法宝留着傍身,在炼制的过程中,他不自觉地注入了炙热阳炎,而那些材料竟然也能够承受得住这真火考验!
只可惜这炼器室是个普通炼器室,承受不住这样炙热的真火。
霍雅将炉子推了进来,他便同时操纵真火淬炼法器,炼化丹药。
随着一阵华光自黑雾中升起,霍威的手攥得更紧了。
单从这华光来看,石泰然如今炼制的法器至少是半仙品!
所谓半仙品介于上品法器与仙品法器之间,据说这种法器甚至存在着成长空间,在后期会随着自己主人的修炼而慢慢进步,并且越发契合自己的主人。
霍威苦笑一声,心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没什么机会报仇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突然天空中又有另一道华光闪过,但紧接着那光便不见了。速度快的仿佛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
“呼!累死我了!”石泰然从黑雾中走了出来,身后一片狼藉,他自己倒是干干净净的,不见半点尘埃。
“久闻石道友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凡出众!恭贺石道友法器大成!”
石泰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这年轻俊朗的男子目露疑惑:“谢谢谢谢,不过您是?”
“霍某的名字您未曾听说过,也是正常的,区区不才乃是霍家家主霍威。”
啊?
这是那个百十年前,对自己喊打喊杀下追杀令的霍威?
不太可能吧?
这家伙不是说要把自己挫骨扬灰吗?什么时候态度这么友善了?背后该不会是有诈吧?
霍威似乎看出了石泰然的顾虑:“石道友不必想前尘往事过往的事,不过是我年轻气盛说的糊涂话罢了,如今这追杀令也早已不复存在。还望石道友不计前嫌,莫要与那时的我一般见识!”
霍威伸手作出请的姿态:“听闻小妹从食道有那里得了祝玄丹。这是莫大的恩惠。”
石泰然上下打量着霍威心想这一位不但心大,而且真是能屈能伸啊!
原本他对霍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甚至有一丢丢的愧疚之情,虽然他对白染白小姐没意见,但对方确实是从某种意义上因为自己才没了媳妇儿的。
但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狭隘了。
“嗨,这话怎么说呢,也算是有缘吧,我所需要的清玄八卦炉就在你家,便来借用,又听说霍小姐有这么一个难题,便出手解决了,也当是我用了清玄八卦炉的谢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客套话,这霍威还真是个人才,三言两语就把。石泰然奉为座上宾,还取出了自家客卿的牌子。
“师兄,我霍家虽然不算什么高门大户,但你若愿意做我家客卿,拿着我这张牌子,但凡有什么事儿也可上门来求助。或许用一些钱财都还方便,这算是我的赔礼,还望你务必收下。”
饭桌上,霍威便取出了客卿腰牌,推到了石泰然面前。
石泰然喝着霍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