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响动，盛黎昕似是坐在了她床榻上。
墨玉发出舒服的哼唧，应当是被他摸爽了。
司微月有些变扭，道：“你就不能先出去吗？”
他在这里，她泡澡都不舒坦。
盛黎昕道：“不行。”
司微月：“……”
“为何？”她的语气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他语带微微笑意，侃道：“毕竟本狂徒难得能见嫂嫂洗澡的机会不多。”
司微月深吸一口气。
行，她忍。反正人家这么个年轻身强力壮的美少年，她也不吃亏。
大不了下次她也看他洗澡，看回来。
有外人在，司微月也不好洗下去，正准备起身，外头传来烟雨的喊声：“夫人，还要给您继续捏肩吗？一会我进来给您擦发吧。”
司微月差点从浴桶摔下来。
“不…不用了！”她咳嗽一声道，“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要睡了，浴桶你也不用收拾，等明日再说。”
“哦……”烟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方才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仓皇。
她一脸闷闷不乐地回到屋里，彩云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烟雨失落地叹气，自我反省道：“我好像惹夫人生气了。”
彩云：“啊？”
烟雨望着窗外，怅然若失道：“她都不让我伺候捏肩，也不让我给她擦发……”
以往这可是夫人洗澡必备的流程步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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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幽幽皎月栖息在树梢，洒下一抹光偷偷探进窗台。
屋里，烛影晃动。
映着红纱帐投下摇曳鸾凤床。
浴桶热雾水汽弥漫，暧昧气温在不断上升。
“嫂嫂现在，应当很湿吧？”他语含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这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里，如何不招惹人遐想。
司微月都有些受不了了，羞恼道：“你竟都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我说头发啊。”他一副无辜的语气，“你头发湿了，要不要我给你擦擦？”
盛黎昕虽然一直言语调戏她，但风度还是保持着，没有越出那雷池一步。
可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一旦超过屏风的距离，这一夜……怕只会比从前更疯狂。
司微月轻抚着前额，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脸颊泛起薄红。
也不知是泡太久澡，还是被他传染了醉意。
他在一步步逼近试探，她也不甘示弱，回道：“那你进来啊，伺候人的活儿会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盛黎昕立刻起身，快步迈过屏风。
看到坐在浴桶里脸颊绯红的湿发美人，他微怔片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昏黄烛光下，她裸露在外的雪色肌肤，每一寸都如此蛊惑，勾人心魄。
司微月见他整个人瞬间失神，反而感觉占据了上风，轻笑道：“小黎子，还不快过来给我捏肩。”
他走到她身后，指尖顺着沾着水珠的纤长脖颈缓缓下滑……
“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他似乎握住了什么特别的柔软，眸光危险。
“啊，你……你…别……”她喘息着，娇软嗓音在他的按摩下逐渐支离破碎。
他却笃定了心思要惩罚她。
直到她受不了，只能求饶。
“你应该叫我什么？”他淡淡道。
“盛……盛黎昕，啊……”
“不对。”他恶劣，愈发变本加厉。
“小…小叔？”她说出这个称呼已觉羞耻至极。
仿佛在跟他玩什么特殊的禁忌扮演。
“不对。”他冷下脸。
她闭着眼，无可奈何唤道：“夫君……”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扯来浴巾替她拭发。
少年明显是第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动作虽有些笨拙，但轻柔、小心翼翼。
“娘子，水凉了，我抱你到榻上好不好？”他弯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她任由少年抱着起身，藕臂勾着他肩膀，附身吻上他唇。
……
天亮之前，他要离开。
司微月很浅眠，尽管昨晚已经累极，在听到他起身动静，还是下意识转身抱住他劲瘦侧腰。
“乖，你再睡会。”他轻轻想睁开她手腕。
司微月却抱得更紧。直到迷迷糊糊醒来，她才松手，坐起来看着他，睡眼惺忪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还没亮，你继续睡。”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司微月却有些不舍，但也只能让他走。
他走后，她反而睡不着了。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想着昨夜自己抚过他背